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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浓 (1 / 3)

两人接吻的一幕被不少人看到, 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厄队这是要开荤了?”

“要我我也动心,刚这流浪者走进来的时候真的让人眼前一亮……”

“阿德要糟喽,厄队那么记仇, 啧啧……”

“话说这两人搞起来谁插进去?”

“压个注赌一把?”

“赌屁儿,你还能去人家床底偷看一下到底谁上谁下?”

黎危将这些言论尽收于心, 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句谈论都显得那样细节, 又为这座灯塔增添了几分真实性。

他往杯子里倒了杯酒, 抬手抿了口, 完全忽略了在异常之处不要进食的生存条例。

“来一杯?”

“你有钱?”

“没有。”黎危漫不经心地说,“可既然我是厄队的人,亲也亲了, 碰也碰了,厄队是不是理应给点零用钱?”

“……通讯器给我。”

游厄竟然真的划来一笔巨款, 足足三万。

“一直跟着我?”黎危坦然收下,轻嗅了嗅,“这么点时间, 有好好清洗自己吗?”

游厄:“你可以检查。”

黎危伸手, 搭在了他的领口处。游厄这会儿换了套衣服, 没穿作战服,看起来休闲很多。

黎危单手解开了游厄的第一粒扣子, 露出了大片冷白的胸膛:“看起来很干净。”

游厄抓住了他的手, 扔出去的同时在一旁坐下,问看戏的酒保拿了瓶烈酒。

黎危没由来地笑了声。

不论是后来遇见的、已经不是人的游厄, 还是那些闪回的记忆画面里的游厄, 都给人一种天真的残忍、诡谲之感。

而此刻, 身侧的这位游厄倒是更像个人类, 拥有常人的情绪和百年岁月冲刷过后的沉淀气息。

相比之下, 后者似乎更真实。

黎危问:“我们从前也这么一起喝过酒?”

游厄回答:“没有。”

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

黎危本以为在那些丢失的记忆里,他和游厄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

“是作为敌人的那段时间没有,还是从最开始就没有?”

“……都没有。”游厄微微垂眸,“我那时候不喝酒。”

黎危单方面跟游厄碰了碰酒杯,问:“是你不喝,还是我不让你喝?”

游厄偏眸看着他,眼底藏着难以描述的情绪:“既然忘了,就不要问了。”

“好吧。”黎危将酒水一饮而尽,起身冲酒保指了指游厄,“他买单。”

“去哪?外面都是——”

话问一半大概是觉得太蠢,游厄将那句外面都是沙尘暴咽了回去。就算此刻的黎危想离开灯塔,也不可能被放行。

-

黎危并不在意游厄有没有跟上,转而在灯塔的地下层转悠起来。

灯塔大多数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玩乐都在地下层,这里的多数交易都不受监管会的保护,被坑被宰被骗只能自己消化。

记忆里,他鲜少来黑市,除了抓捕纽厄尔的那次更是从未踏足过性买卖区域和赌场。

作为人类来说,他活得实在过于单调。

没有性,没有自我兴趣,百分之七八十的时间都在和回响之地打交道。

所以难免会多一个神使的称谓,因为在灯塔群众来看,他活得实在不像个人。

至于战争之前有没有自己的私生活和乐趣……目前看来有的,只是不为人知。

赌场的楼层有些混乱,卫生状况也不是很好,虽然没有污垢和灰尘,但角落的易拉罐和废纸随处可见。

一些将生活币输光的赌徒就直接窝在回廊上,卷着脏兮兮的被褥入睡。

电梯边上有几台闪烁着霓虹灯的机器,应该是兑换筹码的地方。

黎危站定在机器前,无师自通地搞定了流程。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颜色大小不一的筹码落进了下层的出口箱。

黎危正思忖怎么拿的时候,一个少年长相的男孩走过来,用甜腻腻的声音询问:“先生,需要讲解员吗?我还能帮您端筹码。”

人类的永生基因很奇妙,大多数人成长到一定地步就停滞了皮肤与五脏的代谢,但具体情况因人而异,有些人至死是少年,有些人则会在更成熟一些的时候才止步。

黎危的余光里,有两人走进了赌场:“你也提供那种服务?”

男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壮汉搂着一个身材单薄的男子,搭在后腰的手顺着裤腰摸进去,边走边揉|弄两团。

男孩很有职业素养地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黎危问:“你叫什么?”

“吉姆。”

“你对灯塔了解吗?”

“当然。”吉姆有些惊讶,“您刚到灯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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