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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 (1 / 2)

出了江雨月的闺房,梨锦道她需要去药铺抓点药,时间不早明日再来详细察看。

江韫得知江雨月有醒来的可能,颓败的神情怔愣了片刻,眼眶不自觉的酸涩,没有眼泪,但眼睛很红。

百姓眼中刚正不阿的观察史大人,此刻和大多数普通父亲无甚差别,激动地举起手郑重作揖,一字一句道:“多谢神医。”

晚上梨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有蹊跷,江雨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再怨恨也不可能会有这么重的心魔。”

“就好像……”

“就好像有人故意所为。”

司徒幕补齐梨锦未说完的话语,面色云淡风轻,事不关己。

梨锦的杏眸微微失神,回想白日江府江雨月闺房的异样,和普通女子没有不同,细看又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拔步床被朦胧的纱幔遮掩,难以看清纱幔后的情景,模糊间有个类似阵法里的阵眼的物品,她想过绕过纱幔。

但那会自己愿念不稳,状态不佳,便忘了这茬儿。

倏忽梨锦惊呼一声,猛地想起来忘记的正事,拍桌站起,恨不得给自己一下:“哎呀褚声的事还没问的!”

司徒幕被她一惊一乍到,抬眸奇怪:“明天再去也一样,不是还要去一次吗?”

话虽如此,但梨锦的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落不到实地,“嗯。”

她没有告诉司徒幕自己在江雨月房间发现的线索,缘由未知,说出来平白添堵。

次日,梨锦心不在焉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每次,石子都正巧不巧的撞上了司徒幕的膝盖。

清晨雨露湿泠,再瞌睡的人一沾上都要醒神几分。

司徒幕看了眼不远处江府的牌匾,又看了看这一路踢了几块石子的梨锦,“阿锦莫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

梨锦闻言,一直侧偏的头转了回来,终于舍得给他眼神,神情微动。

然后加快脚步走到司徒幕前面,经过他面前时,眼睛掠过不自然,“哪有,你想多了。”

独留司徒幕一人在原地凌乱,百思不得其解的反思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司徒幕边嘀咕边跟上梨锦的步伐。

“诶!梨大夫,这么早就来了。”

江韫一听到奴仆传报,急忙放下手里的竹简匆匆赶来。

梨锦跟在江韫身后,随他的引导到正厅坐下,她捧起沏好的茶,发现茶杯的茶叶偏苦没喝几口便放下。

司徒幕察觉梨锦的小动作不禁失笑。

梨锦平时喝的是花瓣和茶叶混合的花茶,再加一两勺蜂蜜,她不喜欢茶水的苦涩感。

如果遇到不合胃口的吃食,尝了几口后,会不动声色地放到一旁远远的位置。

梨锦微微蹙眉,明明只是小幅度,可能动都没动,但司徒幕就是觉得她蹙眉了,无论再细微,他也能察觉。

为了避免某位心情不好说话刺头,司徒幕赶在梨锦开口前打断她率先道,“昨日江大人说,是定亲之后的第二天江小姐才变成这样的。”

“那么,江大人是否知晓,定亲前一天江小姐有什么反常的举止吗?”

梨锦胳膊交叉环在胸前,挑了挑眉,默认司徒幕拦下打听的任务。

江韫端茶的动作一顿,深思熟虑后缓缓开口,相比昨天,盘好的发髻里多冒出了些许霜丝。

因着女儿突如其来的大病,以及城里需要记录的事务,每天通宵达旦,四十多岁的面容,说是五十近六十,恐怕都不会有人起疑。

自江雨月昏睡了一晚,江韫恍若苍老了十岁,单薄的身躯略显佝偻。

但出于文人风骨,硬撑着挺胸直背,傲然挺立。

回忆起定亲前的事,说来也不算陌生。

江韫垂眸,一只手拿起杯盖小幅度轻刮杯口,看着茶水里的几片茶叶起起落落。

离定亲还有两天,褚声约了江雨月在城里的倚风阁会面。

倚风阁是青鸟城最高的一处酒楼,高处优势,不用多费劲就能把大半个青鸟城的风光尽收眼底。

更别说现在正值春分时节,处处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开在一起,桥头布满小摊,人来人往给清冷的绿意里添了几分烟火气。

如同记录人间百态的水墨画卷。

出门还好好的,回来时抱着雕花檀木匣心神不宁,喊她也不回应,回了院子到晚都没出来过。

江韫原以为只是闹脾气,但后来订亲前一天,褚声递来帖子道江雨月东西落下了,想当面谈谈。

江雨月知晓了,将帖子随手放置在檀木匣上,继续坐在藤椅绣着半成品的香囊。

半天过去,江韫办完公事回来经过小亭远远看见江雨月的身影,以为她刚回来,便没当做回事。

次日谁料传出了褚声昨日会见陌生女子,移情别恋的乌龙事。

一时之间,好好的订亲宴人荒马乱。

江雨月一人呆在闺房,看着铜镜里精心梳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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