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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 (4 / 7)

闻妹笑着给他夹了金丝卷放进碗里,不用和妾室争斗省了她好些事。

瑞王能有今日,是因为娶了魏家女,可今日跌跟头,也是因为娶了魏家女。

福祸相依,一切尚未有定论。

用了晚膳,闻妹把香药的方子写了,收进信封,明日让竹夏送过去,今日竹夏陪着她入宫,清楚这些事“你看看这个。”沈翊递来一张信笺。

闻妹扫了眼,“这是谁写的?”

上头写的是今日宫宴一事,说瑞王故意佩戴香囊入言,要谋害宁国长公主,因为他前两日去拜访长公主,却被拒之门外,所以生了怨恨,幸好燕王妃救了危在旦夕的长公主,皇上因此厚堂了燕王妃,写的有鼻子有眼。“周羡青操刀,明日就找人散出去,魏皇后今日想把事情栽到我头上,我也不能手软,送她一份大礼。”沈翊把玩着今日瑞王送的玉荷,“这荷花送去给踏雪玩吧。”本是想摆在闻妹的妆奁上,可发生那样的事,沈翊瞧着觉得膈应。

“别啊,这可是好东西,”闻妹从他手中拿了过来,“这玉种水看着不错,咱们留着,等瑞王妃生了,咱们就当给孩子的贺礼送回去。”沈翊勾了勾唇角,“你还挺懂废物利用。”

“那是自然。”闻妹把玉荷给了月露,让她收进库里。

“不早了,去睡吗?”沈翊凑过来,微微弯腰,下颌靠在闻妹的玉肩。

闻妹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肩,“你好重。”

“不重。”沈翊顺势从后背环抱住她,双臂圈着她的腰肢,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轻声呢喃,“妹儿身上好香。”闻妹面颊微热,“你都闻这么久了。”

“不够,走吧,去睡了,”沈翊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膝窝,将她抱起

“明日不是还要待客,没精神怎么行。”

闻妹的手指攥着他胸前的衣裳,小声说:“今晚不行,还有点疼。”

“还疼?我传大夫来问问可有什么药能缓解?”沈翊昨晚不算重,是闻妹肌肤太过娇嫩了。

闻妹怎么肯因为这事去找大夫,“别啊,羞死了,过两天就好了。”

“好,听你的,”沈翊把人放到床榻上,“给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昨晚沈翊还真忘看了。

“你说什么呢!”闻妹要被沈翊这番话点燃了,一挨着床榻就钻进了被窝,紧紧地裹着自己,才不会给沈翊瞧。“羞什么,昨晚什么没看过。”沈翊笑着拍了拍她。

“不要!”闻妹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闷闷地,听着委屈极了。

沈翊望着拱起的被子弧度,嘴角笑意渐深,“好,好,不要就不要,别憋坏了,好好睡。”

“好热。”闻妹掀开被子,窝在里边脸颊都憋红了。

“让你钻进去当蝉蛹,”沈翊拿过扇子给她扇风,“睡吧,不逗你了。”

闻妹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总觉得这一幕好似看过,以前夏日午歇的时候,兰嬷嬷就给我扇风。”定都夏日不长,但也有一段时候特别热,午歇睡不着,睡着了一觉醒来也大汗淋漓,她那时候还小,睡不着就哭,兰嬷嬷就哄着她,给她扇风,她就在兰嬷嬷的扇子下睡个舒服觉。“以前我母亲也这样给我扇过。”沈翊面上的笑容退了些,变得薄而淡,陷入了回忆,“那时候家里有冰,可我听周羡青说他母亲会给他扇风,所以我也缠着母亲给我扇,等我醒来的时候,变成了先生在给我扇风。闻妹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你躺下,我给你扇。”

沈翊从回忆中抽身,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快睡吧,屋里有冰,不用扇。”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他也有新的家,以后还会有孩子,他破碎的人生,已经被妹儿一点点缝补好了。定都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在八月十六,仲秋节过后走亲访友,按照习俗,闻妹今日本该回侯府的,但永平侯又不在家,她懒得回,一早吩咐人准备了瓜果点心,等候卫如黛前来。卫如黛是半上午时候来的,还带了一个眼生的姑娘。

“妹儿,这是音尘的表妹聂蓉。”卫如黛挽着闻妹的胳膊向她介绍。

聂蓉头上别着一朵白花,一席水蓝色的交领襦裙,看着很素净,对着闻妹福身行礼,嗓音温柔娇怯:“小女聂蓉,见过燕王妃。”卫如黛解释说:“她母亲过世了,暂住徐家,我婆母让我带她出来认识认识定都的贵女,交些朋友。”怪不得头上别着白花,闻妹点点头,“聂姑娘免礼,既是徐大人的表妹,随意些便是。”

“谢王妃。”聂蓉微笑起身,随后跟在卫如黛身侧,瞧着很懂规矩。

但卫如黛想和闻妹说些悄悄话,就说:“表妹,你想不想去外边玩会,燕王府的园子里种着不少奇花。”聂蓉也有眼力见,听出了卫如黛的言外之意,点头说好,"王妃,表嫂,那我去逛逛。”

闻妹喊了竹秋带路招呼聂蓉。

看着聂蓉离开,卫如黛连忙小声说,“妹儿,不是我不和你说,我都走到门口了,婆母非要我带她一起出门,让她来拜见你。”今日本是闺中密友相聚的时刻,多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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