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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恩 (2 / 3)

抚司衙门了。你今日不在内廷当值吗?”

杜灵若笑道:“馋阿悯姐姐的手艺了,就赶着出来了。”

说完扫见站在张悯身后亭亭而立的玉霖。不由“呵”了一声。

成衣铺的衣裙已经送来了,玉霖周身拢在一堆浅色的软罗轻纱里,正笑着向他行了一个女礼:“杜秉笔。”

杜灵若脸上笑开了花,放下桃筐上下打量着玉霖。

“我说嘛,这世上能让药哥卖了棺材要买的人,必定得是少司寇这样的。”

玉霖跟杜灵若也是旧相识了,但下狱至今,此时还是第一次正经说上话。

杜灵若的口舌虽然伶俐,但从前将她以刑部官员看待,待她还持着司礼监待官员的谦卑与恭谨,如今在张药的家中遇上,他自如起来,玉霖倒也比在官场上更自在,立在厨房门口,冲他笑弯了眉眼。

张悯笑道:“昨儿我也说呢。怎好赖她样样要得精细,这一身穿出来,我见着也喜欢。”

杜灵若接过张悯的话:“从前我只觉她清秀和气,多了一份女相,确实比那些狂三诈四的人好看,如今见了真身,我可真要当她是神仙姐姐,要拜上一拜了。”

“可不敢当杜秉笔这句话。”玉霖垂首应道。

杜灵若这方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忙把桃筐往前一推:“今年的最后一筐秋桃,下面是垫着的还是辽东人参。日后啊,这辽东人参还常有,桃子就难了,你想吃,且得等明年了。”

玉霖笑而不语。

张悯从筐中捡了一只最大的递给玉霖,“杜秉笔逗你呢,怎么就最后一筐了,只管吃,吃完了阿悯姐姐托许掌印,再帮你寻来。”

杜灵若笑道:“阿悯姐姐,您对她怎么这么好?药哥买她,不是来伺候你的吗?”

张悯道:“瞎说什么呢。”

杜灵若靠在一口棺材上看着低头吃桃的玉霖道:“我这是替药哥问的,昨儿一早,我去镇抚司衙门找他有事,且见他坐在公堂上睡觉,听李寒舟他们说,药哥这段时日比从前往衙门里去得都早,去了也不进刑房,就往公堂上去睡觉。我这不要命的嘴,问了一句‘何苦’,他说,如今在家里头,他连躺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说完笑出了声,调侃得越发起劲儿,“玉姑娘,你可不是神仙?”

这虽是玩笑话,但玉霖也不得不深想。

之前她浑身是伤,人又病重,有人对她好,照顾她的药食和起居,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在混沌之中全然接受,如今她人好了很多。来自张悯温顾,仍然还在。虽然她一直说,她照顾玉霖,是因为自己的弟弟伤害了她。但玉霖其实前后跟她说过很多次,那晚在刑部狱的禁房,张药其实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甚至为了不伤害她,还自己绞了他自己的手。但张悯只是听过就罢了。

玉霖是个极其敏锐的人,她觉得张悯的反应并不平常,不过她并不想像一个审官一样,去逼问这个一直保护她的女人。

张悯倒是不知道玉霖在想什么,她笑着捏了一把杜灵若的嘴角,“药药跟你说这些,是他不懂事。”

杜灵若撑着张悯的手腕“叫痛”要躲,但看见张悯手上的一道长疤,又不敢动了,放轻了声音问道:“阿悯姐姐,你手上这道疤这么多年了倒是没淡,反而越来越肿了。”

张悯忙放下手,垂袖遮手。

“这倒没什么……”

玉霖走上前,试图托起张悯的手来查看,却听张悯道:“小的时候在家里淘气,被刀刃伤的,如今早好了,做什么都不妨事,只是疤散不了。”

说完就要往厨房去。

“我看看。”

“诶玉霖……”

玉霖放下手中的桃子,轻托起张悯的手,果见一道深褐色的长疤。

张悯照顾了她很久,其实她早就发现她手上有这个疤,但一直没有细看过,如今细辨,却见疤痕的轮廓崎岖,那根本不是张悯所说的“刀刃”之伤。倒像是被石头的锐角切破后又经水泡得浮肿,失于疗养所至。

杜灵若见玉霖沉默不言,张悯又有些不自在,忙道:“诶,你看归看,你可别像查案一样。”

玉霖这才放下张悯的手:“对不起。”

张悯笑着摇了摇头,“人活到我这个年纪,谁身上没几道伤疤呢。好了,你别再伤了手,灵若,你跟我把东西搬到厨房里去。”

正说着,门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叫门声也跟着响起:“快把门打开!”

三人闻声回头。

杜灵若变了脸色,转身就要往门上去,一年道:“除了我,谁还敢这样砸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家门,我看看去。”

张悯忙拦住他,“我去吧……”

话未说完,玉霖已经先一步走到门前,放下了门拴。

如她辨声所识的一样,门外站着的人是江惠云。

张悯忙上前迎道:“江夫人今日怎么来了,是来看……玉……哦,看小浮的吗?”

江惠云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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