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违和感，认可地点下头。
两个一直走到停车点。
林晋慎让陆宜上车先走，他才坐上停靠路边的宾利，刚上车，沈鸿已经报备接下来的行程，他偏过视线，从车窗看到那辆mini开走后，正过脸，说：“嗯，你继续。”
—
陆宜到家，方姨正摘下围裙，互相打过招呼。
“看看，是不是你想吃的。”方姨问。
陆宜点的是份毛血旺，红油酥香，看着便觉得辣，方姨觉得女孩子单独吃辣不好，又另外炖了小吊梨汤润喉清肺。
“是的方姨，看着就好吃。”她先去洗手。
方姨问：“林总今晚回来吗？梨汤炖得多，他要是回来，还有得喝。”
“他不回来，工作忙。”
陆宜洗净手，拿过毛巾擦拭干净，习惯性先揉揉小跟屁虫泡芙脑袋。
方姨听她并不伤心的语气，平时跟陆宜关系不错，所以忍不住多说两句：“林总好像很久都没回来了，你们才刚结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陆宜随口道：“还好，工作比较重要。”
“工作是重要，夫妻感情也重要，要不要这周末我做点林总爱吃的菜，您主动给林总送去？”方姨认真地说：“这样，林总也知道您心里也有他。”
陆宜及时回绝掉方姨的好意：“不用，周末您就好好休息，等他忙完这阵就好。”
“好吧，我先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方姨。”
方姨一走，房子里彻底就剩下她跟泡芙，一人一猫对视，她抛过留有泡芙牙印的猫猫球，泡芙动作灵巧哒哒哒去捡，捡回来放在她手里。
多自由的猫。
林晋慎在，它根本跑不起来。
陆宜坐在高脚凳上，慢条斯理地喝着梨汤，身心舒畅。
当天晚上，她选了部悬疑电影，等看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泡芙熬不住已经睡了，她困倦地往楼上走，躺在双人床上，选择睡中间，手脚自然地摊开。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睡前刚看过电影的原因，一直在做梦，梦里黑漆漆的，树叶被狂风吹响，她在露台，睡裙被吹得贴身，她握着棒球棍紧张冒汗，暗处，像是有人死死在盯着她。
直到“吱吖”推门声突兀响起，她倏地睁开眼，跟进来的黑色身影撞个正着。
梦境与现实难分，她快要失声叫出来时，一声低沉沉闷嗓音先一步响起。
“是我。”
林晋慎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
陆宜意识到不是陌生闯入者，缓了下，身体软下去，额间都激出薄薄的汗，她刚醒来嗓音含糊：“你怎么回来了？”
她刚才真的有被吓到。
“回来拿文件，今晚会睡在家里。”
什么文件需要他亲自拿，保密等级高的，不放心外人来取的？陆宜慢慢缓过劲，看时间才知道已经三点，严重超过他定下的睡觉时间。
“你先睡，我先洗澡。”
“好。”
等陆宜意识到没开灯，林晋慎已经轻车熟路拿过睡衣进浴室，浴室的光亮起，从玻璃透进卧室的，是温和的光线。
她的确很困，顾不得不爽他突然回来，只在重新躺下去时打开床沿灯。
隐约听见浴室水声，陆宜已经睡过去。
林晋慎洗澡换上睡衣出来，关掉浴室灯，准备打开手机手电功能时，注意到打开的床沿灯，绕着床边一圈，淡淡的明黄暖光。
床上的人已经睡去，一小团起伏弧度。陆宜往旁边的位置挪了点，给他留出空间。
他看过片刻，往床的另一侧走去，拉开薄被，躺下去的动作又停住。
陆宜交握双手放于胸口，呼吸时快时慢，睡得并不安稳。
双手抱胸的入睡姿势不健康，心脏受到压迫，会出现心悸梦魇的症状。就像刚才他回来时，她像是做噩梦了。
林晋慎皱眉，迟疑半分钟，他俯身，将陆宜的手臂拉开，强迫症般，各自平放于身体的两侧。
想回撤时，身下人忽然睁开眼。
昏暗光线里，眸光又黑又亮。
陆宜刚睡着不久，从他靠过来，身上气息混合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味道扑面，手掌握住她手腕时，她就醒了。
两只手臂被摊开，她演不下去睁开眼。
有过上一次早上五点的前科，陆宜很容易想偏，长眉紧紧地皱起，声音哑得厉害：“这个点还做？”
她知道他们这一周还没完成，但现在几点，他专程回来就是为了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