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旧没吭声。
——这么说来,确实有些事情怪怪的啊。
乌羽前辈怎么好像特意躲着她一样。
——江海平之前去甘泉城走了一遭以后,又立刻被派去仙霞城协助调查什么事情去了,一直没得空,两个人至今还没见着面。
“你和乌羽前辈是做什么呢?”沐寒没直接这么说,她不该知道金丹期妖兽在不在附近:“怎么还送上瓜子了?哎我那天不是和你说了吗,送瓜子过去它不在,后来我用传送阵的时候,也没再见过它。”
“哪里是不在,那是不敢见你!”江海平回道:“你那次不诈它一回吗?事后你去送瓜子,它怕你跟姜院首告状,怕你是来诈它的,愣是不敢露头。”
——原来乌羽前辈怕的人是姜院首啊。
“这样啊......”
“哦,对了,你没见到它还好,至少说明它还怕你去告状。不然可就麻烦了。”
江海平无意卖关子,下一句话就把前因后果解释明白了:“你那天是不是留了字条给它?”
“你把它名儿给写错了。”
“它叫乌屿。岛屿的那个屿——金光屿那个屿。”
......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沐寒有时候会靠一些特征来记忆人名——当然,这往往是建立在对方的名字与其人特征之间具备一定巧合的情况下——乌屿是妖禽,她便记成了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闹乌龙了。
——她之前曾一度认为执法堂郭樾姓范......
不过她把郭樾姓氏给记错了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伯赏都不知道。
那次是她自己默默地记错了,默默地发现了,最后默默地改正了。
其间错误的称呼从来没被她叫出来过。
这次就不好意思了。
叫错了都听不出来的东西,她还给写出来了......
“小乌鸦很在意,你要注意。该道歉就道歉,该惯着就惯着。”
沐寒似乎从江海平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点经验丰富的味道与幸灾乐祸的调调。
和江海平聊了聊近况,元白鹤那边便有回音了。
沐寒放下传讯符,想到昨天早上自己刚交去宗务殿、即将由宗务殿转去造物殿再转入万法殿的那份《初阶丹术药理纲要》,感觉自己今年的忙碌或许在见过元白鹤以后就能告一段落了。
没有了丹术讲义扩充整理的事情,解决了元白鹤那只小白鼠的灵气供应欠缺问题,她应该就只剩下修炼和处理造物殿符堂事务两件事情了。
但这一年也是快结束了。
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松一些。
也不知道符堂堂主什么时候回来。
——她和吴长老其实都不算是符堂的人。
元白鹤最近也忙着,她是问道堂长老,问道堂相当于剑派的试剑堂,是管理门内大比赛事的,弟子的也管长老的也管。
造化谷和剑派的大比都是七年一轮,也都定在仙门大选过后的第一年。
这段时间也正是她该忙碌的时候。
沐寒收到她回信,又想起了马上就要开始的筑基期大比。
灵脉的等级摆在那里,蓬煌修士的上限,也算是就在那里。
他们不可能那么早就预测到的。
——甚至可以说,直到灾祸发生的前一天,他们都未必能感应到。
——且也是灵脉等级决定的,纵是勘玄地宫这种精通卜术、传承也较为完整的门派,如今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有本事通过卜术、灵道提前这么久算出变故来。
剑派是怎么发现的?
提前这么久——那些不要求使用者修为,只消耗灵珠,专门检测灵脉异动的高阶阵盘、高阶法器也做不到这一点!
——难道蓬煌里有合体以上的修士,他受限感觉不到?
这个发现激起了伯赏的警觉,但更让他费解的是,就算有修为这么高的修士,也不该提前这么久就预测到灵脉的变故。
这时,他又忽然想到秦安道和张若愚那天的对话。
他预测的时间是明年二月前后。
“过年后就知道了”。
两者是不是有关系?
时间贴合得有些过于凑巧了。
伯赏关注这个关注那个,很是忙碌。
他的忙碌影响不到沐寒。
不过沐寒在另一头学这个又学那个,也很是忙碌。
除了剑术之外,吴长老还有一手相当高明的符术。
这是沐寒之前所不知道的。
也是她从来不曾听说过的。
这些天她跟在吴长老身后带学带不学地混着,除了剑术与打理各项事务的能力之外,符术也蹭蹭往上涨。
——唯一涨势不好的,大概就是她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