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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沐寒从没听说过这层联系。
但她倒是知道，按吴长老的说法，真出了让她左右为难的事情,找阵法院的现任院首的话,姜院首会帮她。
——剑派阵法说厉害也厉害,阵法大师金丹级阵法师一直没断代,现任院首姜唯馨更是能与堪玄地宫专精阵术的长老一较高下。
但说不行,也确实不行，因为中层的阵法师人丁稀少,再被地脉堂一分薄,阵法院都没几个人了。
——不算姜唯馨，也不算现在不知道进没进阵法院的蓝琴思，剑派阵法院满打满算才十五个长老，这其中还有四个长老仅仅是四阶的高阶阵法士，以及,还有两个长年在外地。
现在,阵法院或者地脉堂一有什么事情需要忙，基本上都是两个衙门的长老一起上。
阵法院的长老，比起造物殿四大堂的任何一堂,都是大打折扣的。
因为四大堂除了堂主和常务统领常务长老以外,往下还挂着擅长对应堂口的造物术的丹器长老,同时，还有许多小峰上的所谓“赋闲长老”，其实都是不在门派中枢附近居住、也不接造物殿订单只接领宗门造物任务的丹器长老，这一算，每个堂实际管辖的四阶以上能力的造物长老都在三十人以上。
阵法院这边，那种只接宗门任务的小峰筑基士,根本就是没有的。
——有这个本事的小峰修士，宗门觉得人品没什么大毛病的，都直接进阵法院了。有大毛病的宗门也不敢用。
“吴修意师叔在阵术上仅是对来学习的人设立了很高的门槛，但只要过了门槛，他是不会藏私的。这我没有亲身体会，但当年吴师叔这方面的风评特别好，是大家都认可的。
“当初阵法院挂着名的杰出弟子和青年长老大概有三十人吧，算上前辈四十多人五十人那样。确实比较多，但阵法院是独立出来的门派中枢衙门，真到忙的时候这个人数刚刚好。”
这是现在人数的两倍甚至三倍。
聂无尘莫非是仗着身份上的便利，暗害了这些日常相处的长老？
沐寒猜测道。
“太白峰地脉被毁那天——我们后来听说这事以后，作为半个局外人，都猜测聂无尘应该是有继续埋伏在剑派中的想法的，只不过他布置没完全成功，被人当场撞破了——那天聂无尘不是自己去的太白峰。
“他是跟着阵法院的三个老辈筑基长老去的，随行的还有十九人，都是阵法院的青年长老或者很出色的炼气弟子。”
——这是全让暴-乱起来的地脉灵气炸死了？
“结果你应该能猜到。”晁梦心摇摇头：“聂无尘当时大概是想找个老辈长老栽赃的，同时，可能也有日后人越少他越得重用的想法......他阵术天赋着实很一般，有吴师叔那样强又有耐心的师父在，六十来岁也不过才勉强进入师级。”
不是晁梦心口气大。
若是自己自学，那这个速度相当出众。
但聂无尘可是一位十二阶的阵法大师的唯一真传弟子。
六十多岁，刚刚五阶，这离有辱师门只差一点了。只能说这人在这方面天赋真不大好。
而阵法这东西学起来非常考量天赋
“我们都是推测——做不得准。总之他那天是带了好多人去太白峰。最后......二十三个人，除了他，只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就是现在的姜院首。”
就算不到五十人，去掉二十二个——毕竟聂无尘逃了，留下的只有姜唯馨——那也有二十几个。
阵法院看着好像不该如此人丁寥落。
但是，这二十二个人，有十九个是一百岁以下那几代的，有两个比姜唯馨年长但也接近同辈，是二百岁以下那几代里的。
剑派阵法院承上启下的中层没了两个，小辈只看精英层的话，是当场断代。
于是等个七八十年过去，老辈的筑基长老先后坐化，下面的小辈缺少天赋好的精英补充，成长太慢，而且有的后选拔来的资质确实一般他自己在阵法院呆得也痛苦，阵法院人数便在短短二十年不到的时间里，继约百年前的太白峰惨祸之后，再一次锐减。
沐寒静默片刻，室内只剩下晁梦心无意识晃动杯盏时水流撞击杯壁发出的的声音。
“你向来很少关注身边事，”晁梦心看过来：“这次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她其实更想直接问，是不是哪里又出事、或者有人在她面前胡乱说什么了。
“是吴希萌师姐遇到了一些麻烦。”沐寒道。
听见这个自己刚说过的名字，晁梦心愣了一下，随后叹道：“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本也不认识她。相关的东西都是吴朝和我说的。
“我只知道她之前有段时间饱受非议，后来去了冰灵湖，才算是清净下来——怎么，有的人，连死守冰灵湖的人都容不下了么？”
她语调中微微透出些冷意。
她并非太白峰一脉，但到底和吴希冉是有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