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尤其多。”
“也不知道是我当年前面还顶着许多师兄师姐,加上地位低,接触不到自己这个小摊子外面的东西,所以察觉不到压力,还是最近七八年真的就比往年乱。”
她微微挺直了背:“不过我是觉得,事情确实多了。”她在执法堂三十多年,大概二十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已经有了如今的地位。
要是前者,那她不该近几年才觉得事务多到令她支持不住。
执法堂尖端的那部分管事弟子战力都极为出众,修行也足够刻苦,不论出身内外门,都基本上板上钉钉是筑基修士。
就是蓝琴思自己,也是进执法堂六七年后,就已经拥有了冲击筑基的实力。
只是她在这方面运气似乎格外差,几乎每次准备突破头痛症都会发作,导致她一直没能成功。
当初那些作为执法堂尖端战力挡在她身前的人,在她进执法堂后的十年以内,都陆陆续续筑基成功,顶在最前面给后辈遮风挡雨的人,早就换成了她。
要是一直是这样,她可能早二十年刚挑大梁的时候就受不了了。
她那时候头疼的毛病可比现在凶多了。
“我是上回仙门大选进来的。”沐寒道。
“那你和小叶一样。”蓝琴思道。
“是。”叶英芝笑笑。
沐寒又道:“上回仙门大选前两三天,我才到白马城,”她想起以前,忍不住笑了:“那时候连几天的房费都舍不得多花,硬捱到大选前几天才进城。”说完发现自己跑题了,狠狠抓了一把头发:“我发现那几天城门关防特别严,有排队的修士说再往前的大选查进城没严格成这样。说是白马城里刚端了一个特别大的邪修窝点。后来我住在客栈,半夜——不止那天,加上后来我提前回白马城等录选,总共碰见了四回巡城仙卫半夜登门查身份。查的特别细,有两回还捏了我骨头,可能是看我不像文牒上的年纪。”
“还有,其中有天晚上,仙卫进屋查人的晚上,白马城有个特别大的修士酒楼叫塑箴楼,是造化谷元家在仙城的产业,”塑箴楼是元白鹤家里开的,这个是她后来才知道的:“让人破坏了。”
“上回仙门大选,邪修闹出来的事情确实多。”蓝琴思掉头看着沐寒,若有所思道:“白马城的窝点,这个确有其事,围剿的时候伤了散修联盟四个长老,还跑了好几个筑基邪修,后来仙门都出手帮忙了。而且他们那个窝点里,有至少三个金丹邪修留下的活动痕迹。”
“散修联盟当时也是情报不准,害得他们家一个中阶符师差点死在围剿过程里。”高阶士对应的是四阶造物能力,有这个能力就已经可以做仙门的丹器长老了。
往上的师级,对应五六阶,中阶师对应七阶,至于□□阶,就是是高阶师级了。叶英芝的父亲生前就是这个等级。赵慢堂主和真正的曲易长老,亦是。
中阶符师顶得上一个金丹初期,但实际价值又超过一个金丹。
至于三个金丹邪修。
听着都吓人。
平时每座主城里坐镇的散修联盟金丹真人,也就三位。
“后来事情也不少,白马城临时调走了甘泉城和杉荣城总共四五百名仙卫,我后来也被仙门派去白马城下面的一个村落里,带着执法堂的几个同门排查邪修是否在那里留了阵法。”
“这在更早之前的大选里是没有的。邪修确实爱选在大选期间浑水摸鱼,但行事还是偷偷摸摸的,上回称得上是明目张胆了。”
蓝琴思比对完区别,又道:“这一次,杜微伤得太巧了,外伤伤到脑袋里面的话,也有可能会严重创伤识海,如果不是吴师叔慧眼……”
没人会发现,杜微的识海在大脑受伤前就被人重创了。
这种牵连的损害类似于伤口恶化。
一开始没人发现的话,过一两天,就没人能分出来大脑和识海的受创是谁先谁后了。
“杜微先被伤了识海,但他是遇见妖禽前伤的还是之后伤的?他要是先被伤了识海,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了,妖禽啄他头顶和后脑?他俯倒的?一个完全不能抵抗的人被妖禽啄成那样?还是妖禽真就那么口快……把另外几个人都吃了才去……可苏雨亭,据说吴长老到的时候还撑着一口气,哪怕……哪怕已经肢体不全,还在靠着符咒勉强反抗。”
“而且从讯号发出到吴长老到场,只差不足十息,时间很短,不足以让妖鹰有在杀害另几人后,还来得及凌虐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反抗能力,没有激怒过它的人。”
“之前就被啄伤的?是他激怒的妖禽?那妖禽就应该有这样的杀伤神识能力,但吴师叔并没有感觉到。”蓝琴思思路很顺。
“还有记录牌的事情。据说记录牌里妖禽是突然出现的,但是……似乎因为站位的问题,五块记录牌里都看不出杜微倒地和妖禽出现的先后。杜微自己的牌子里没出现妖禽,我猜他是妖禽出来之前就倒下了。不过妖禽一出来就啄了他后脑,他扑倒压住牌子也解释得通。”
可疑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