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背叛师门?”
“耽于情爱毁了修行的女人还少吗?”说话的是一个沐寒完全不认识的男性金丹修士。
静无波冷不丁来了一句:“不少,可是你觉得那是全部?或者你要我说一说,痴迷色相送命一个比一个快的男修士可以和你相提并论?”
那金丹勃然变色,另有人在此时击掌附和;那人含怒望去,却见是张若愚侧坐着一下一下拍掌。
“说的好,觉得温师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的,确实像是这个蠢样。”
“张若愚!”在场筑基中高层长老众多,那人自觉面子被拂,一时也顾不得张若愚那赫赫凶名了,当即便要和张若愚争个高下。
沐寒则执着道:
“温师姐当时的情况我都看在眼里,她确实顺从那魔头说的话,但是,整个过程一言不发,表情也从没有过变化——”
“温凌寒素日里便是那副模样!你又知道了!”另有人讥讽。
“根本不在场,听风就是雨,你也知道了!”沐寒反唇相讥。
她之前以为,有温-老-祖在,这些人再怎么沉不住气,也会先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可没想到,这些人到头来竟是完全不顾温-老-祖的存在,只因着温凌寒被邪修带走一事就大肆往她身上抹黑。
她想不通,但这根本不是她想这种事情的时机。
“女人就是爱感情用事!你因着相识就说些开脱的话,和温凌寒因着私情任人利用、背叛师门,都是一样的!”
“我看你和那秦君裴是一丘之貉。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上赶着托人后腿!”沐寒转眼看过去,发现这回这个不是金丹,削得更狠了些,“不认识、不了解、不在场,张嘴就替别人认罪,这么些年下来替别人讨过来多少黑锅了?
“难怪天女峰争不过你们!
“上回上来就说造物殿配给的药有问题的就是你们吧!明明那部分是外界采买的硬把事情扣给宗内高阶丹师!你真行!”
刚刚那个金丹身上也有不着调的事儿是被她知道了的,但是她想着自己还是别太过火,把气给压下去了。
但是,筑基期的内门峰主?
干嘛让着你!
那人被沐寒一激,当下不顾金丹在场,便将气势压过去。
沐寒想着这人大概是真气疯了,就不说筑基七层和八层之间威压相迫能有多严重了,你气势压过来就算了神识也过来......
大概是已经气到不认识她是谁了。
她也没等法器反击,直接自己神识反压回去;那人脸色一白,身形微晃。
第三方介入,沐寒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被人强行拽了回来。
那峰主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张若愚介入得很是时候。
她沉着脸把两个人的神识分开,冷斥:“像什么样子!”
她冲着那峰主怒道:“在我和陶师兄眼皮底下、在议事厅里都敢动手?你们成泰峰是盘算着要出去自己过了?”
回头又是对着沐寒看去警告的一眼:“他动手你就非要自己打回去?”
这些话......
沐寒忽然觉出几分怪异。
“都停下!”
张若愚坐直,让那还想说什么的峰主闭嘴。
“现在首先是要把造化谷秦君裴那边用的蛊虫的来历追查清楚。”张若愚道,“此事有晚照真人跟进,但凡秦君裴未死,并不需要多担心。
“之后的事情......”
她目光在议事厅内一寸寸划过,从每个人的脸、眼上看过去,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
“等查出个眉目再说!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能耐,能越过元婴和宗门,提前下定论!
“上赶着把黑锅往自己家头顶上扣——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
沐寒看不明白、想不通的事情,伯赏能看明白。
李修远也能看明白。
散会以后,他是带着沐寒一道走的;他知道应该没有哪个金丹会和沐寒过不去,筑基也没谁有本事让沐寒吃亏,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直接带着人一起走了。
“前辈,这些人不该希望师姐是中了暗算,这样宗门才好交代吗?”
此时的沐寒,都快要将杜川楚和江海平之间的那点子事给抛诸脑后了。
“因为,倘真的是她背叛宗门,更好交代。”李修远冷淡道。
沐寒乍听没反应过来,但下一刻就意识到了李修远这话的真实含义。
李修远见她反应过来了,便将更多的解释省去了,又说起另一个原因:
“除此之外,也有人因为别的原因,希望她是真的背叛了宗门的。”
最简单的原因,就是温凌寒的身份地位以及出身。
身份和出身是可以分开看的。
元婴老祖嫡系,散修出身并不冲突。
温凌寒便算是同时占了两层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