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太久,可能会联络我问问情况,再决定要不要也过来。”
“无论是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再来侦查、救援,还是等待东宋的下一步动作,伺机行事,其实都不稳妥,也不够现实。”靳文新站起来,走了两圈,看着是心里有些烦,沐寒听见她这么说,道:
“现在这情况,哪里能谈什么稳妥。”
“是。但不说前者,如果你们的想法,代偿,或是屠城那个,就是东宋行事的最终目的所在,那么我们若是选择静观其变,很可能最后无从应对只能等死。”
靳文新说的也是现在大家共有的看法。
“我打算破坏一些东西。”靳文新说完,原本和她一起的几个人都有些吃惊地看向她,显然,在沐寒来之前,靳文新是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这个想法的:“不谈布阵,须师妹说自己能看七阶阵法,可是能看得较明白的?”
“能,但肯定有些慢。”
“不妨。”靳文新心里一直有一个打算,但因为没办法叫准所以迟迟不敢动手:“这些天我圈了几个地方出来,我怀疑它们和边境的禁制有关系。
“可能破掉它们,禁制就不是东宋能撑得起的了。
“我想请师妹陪我去看一看,看那些地方,值不值得冒险。”
她本想着,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做这种尝试。
栾止一比别人更惊讶些:“师姐最近学阵法了?”
“没有。我蒙了几个地方。就是东宋几处灵脉灵矿所处的位置。”
“边境的禁制,靠东宋自己的底子应该是支持不住的吧?”纪湍流对靳文新的猜测并不看好。
“至少,有很大可能会借用东宋本有的灵力循环。”靳文新解释道。
不抽取灵气,只在布阵时借用此地已经成型的天然灵力循环模式,哪怕东宋灵力循环很单薄,阵法的消耗也能消减很多。
少说能节省二三成消耗——这二三成是在不借用循环的情况下,花费在建立新循环上的。
江海平听靳文新说到借循环,冷不丁想起了之前无人能回答的一个疑问:“你现在能不能看出,这个边境的禁制耗费有多大?每天的。”
他看着沐寒问的这句话;沐寒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看有没有人硬闯。有人闯的话,触发禁制中的攻击、抵御部分,消耗会大大提升;平时,”沐寒又偏头算算,确认数目出不了错:
“不止是边境的事,国内也有一些阵纹,我刚刚说了,东宋不知道在从哪里聚气,把整个国家气场搞得不伦不类的,发邪,从外面看这一整片,东宋和周边都有种割裂感了。
“那些阵纹有小部分也铺在国内各地。这些我看见的、肯定是能归成一套的阵法阵纹放在一起,没人惊动的话,一天三四十万往上——中品灵珠。”
她也怕自己多进了一位上去,才又算了第二遍。
“这么多!”另几人惊讶的同时,也更加清楚,让东宋出现如此便化的背后力量,必然是个庞然大物。
而纪湍流,更是想起自己游历路上误打误撞发现的邪修据点。
“十九、二十天了,”江海平“嘶”了一声,一口冷气从嗓子眼凉到心和肺:“七八百万的中品灵珠,折成上品也快十万了。”
他说的恰好也是其余人在想的。
尤其也是沐寒和纪湍流这两个人在想的。
和那个据点的邪修一样……阔绰。
“嗯——算不得多了。毕竟是一国边境线。范围太大了。
“而且出手的人已把平常时候的消耗压到最低。”
沐寒就这个天价耗费解释了一番。
东宋的禁制可能不会像邪修据点一样,坚持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看着消耗是应该赶不上那据点的,但架不住它摊子铺得大,套阵的阶位似乎也更高。
沐寒起先都没发现,那迷阵里还有高阶杀阵。
因为其他阵纹的灵力几乎都是枯竭状态。
但又不会因为灵力完全枯竭,而丧失对闯阵者采取灭杀手段的能力。
这也是那布阵之人的高明之处。
靳文新和沐寒都不是拖沓的性子,靳文新提出期望,沐寒点头,两个人竟是立刻就要出发了。
动身前栾止一将两件法器从身上取下来,意思是让两人拿上再走。
这两件法器,就是几人轮流佩戴的隐蔽法器,一件收敛气息,一件可遮蔽身形,同时还具备不错的防御能力。
它们昨天是由纪湍流戴着的,纪湍流晚上回来,明天出去探听情况的是栾止一,东西就又到了栾止一手里。
靳文新拿了那件隐蔽身形的白玉伞递给沐寒,沐寒摆摆手,推拒了:“我这里有可作此种用途的丹药。”
她拿了粒息风丹给靳文新,又将一个丹瓶放在桌上:“这是息风丹,别的作用都没有,但是没有结丹的修士吃了它,神识便不会被修为同样在金丹以下的修士察觉到。同时也有很强的辅助敛息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