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整日坐在她的尸骨上,似乎区别不大。
所以在扶瑶说她的画有鬼气时,楚纤会有些明知故问主系统扶瑶说的是不是她。主系统说是。楚纤连自己的记忆都会怀疑,更别说刚绑定的主系统了。
她的确是有心对扶瑶说出那些不太友好的话,等待扶瑶的确定。她没有扶瑶的本领,又在主人格的‘监视’下,能做的有限。
今天的白佳期太反常了,而她又是通过画室进入虞惊棠卧室,唯一解释是画室底下的东西快苏醒了,提前影响了白佳期。
那只是一具尸骨,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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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扶瑶这个人形探测器,挖掘工作很顺利。出乎意料的是,她给这个行为找了个无比合适的理由,打消了虞母的恐惧。
挖掘期间,白佳期表现得很焦躁,她多次差点冲过去阻止扶瑶,都被虞惊棠环住腰或压住腿无法动作。
——楚纤不认为白佳期挣脱不了她这软到没边的束缚,可能是不想破坏这具身体的完整性,或者忌惮这具身体的另一存在。
主人格长时间沉默并不是好事,这种异样意味着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了。
挖开当天,扶瑶做了很多准备,她提前疏散别墅所有人,只留下白佳期和楚纤。
她嘱咐两人不要离自己太远,然后沾了沾杯中红色液体往额上又抹两道——
湿漉漉的土被推开,露出里面由钢铁蔷薇死死缠绕的水晶棺材。!
陈姨摇头:“没,惊棠小姐一直待在卧室,饭也是卧室吃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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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人是白佳期,她神色不善地盯着来人,有点暴躁地单手扣上扣子,眼神是扶瑶陌生的冰冷:“有事?”
扶瑶愣了下,视线下意识落在女人微红的脖颈——她瞳孔微缩。
虽然那痕迹很快被女人的手遮住,但扶瑶不至于看不懂那是什么。她扶住门框的手紧了紧。
哪怕只是一个印子,白佳期也不喜欢别人盯着那人留下的东西看,眉一折,刚要开口说什么,听屋内传来一声柔柔女声:“是扶瑶?”
“……嗯。”女人不悦地应了声,眼神越发凌厉瞪向扶瑶,看样子很希望在屋内人说出第二句话前能让扶瑶滚蛋。
“我来看虞姐姐。”扶瑶深吸一口气,补充,“虞阿姨让我来的。”
也就是说她受虞母所托而来,不放她进来会触怒虞母,进而刺激这位夫人做出偏激的事。
白佳期沉默几秒,让开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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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扶瑶第一
次进虞惊棠的卧室,跟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敷衍到连电脑都盖上白布,像多年不用。手机也被搁置到离主人很远的地方,床两侧没有柜子,空荡荡竖了一个没有插电的落地灯。
四周墙壁上没有任何挂饰,光秃秃的不像一个家。
那人伤了一只手,却连另一只手也干脆不用,动动嘴就等着人随时伺候,实在懒得有些恶劣。
虞母的意思扶瑶知道,虞家不能出个喜欢女人的大小姐,哪怕出个画画画成疯子的精神病。她想将虞惊棠永远囚在某个地方,永远不在人前露面,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在没到那步之前,她不能顺手把白佳期的存在也人为销毁了。
看着盘腿坐在软椅中、双眸瞅着桌上樱桃的虞惊棠,扶瑶站定不动。
樱桃鲜红好看的外皮上挂着水珠,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当做作料,让它看起来更可口,谁见了都想上去摸一摸这圆润可爱的小东西。
它近在眼前怎能管住手?偏偏虞惊棠要仗着手伤了等着人来喂,眼眸都透着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
白佳期快步越过扶瑶,一蹲下来手就忍不住摸上虞惊棠的腰,小声说:“晚点我再玩给你看。你先……”
“你会说话不算数吗?”
“……不会。”女人耳尖有点红,但看向虞惊棠的目光很恳切,无声祈求她的信任。
虞惊棠眯着眼似是审视了她一会,最终压着她的手靠进软椅中,双腿顺势垂下来搭在女人半跪的腿面:“好啊。”
白佳期小小松了口气,腼腆地抿出一个笑。
——她们旁若无人商量着玩什么play,全然不管房中的另一个人。扶瑶再度吸了口气,忍着不适勉强笑道:“那个,虞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努力忽略从女人怀中伸出来的纤细脚腕,努力不去深想房中淡淡香水味来自她的好友还是那个人。
“嗯?”虞惊棠看了过来,手指捻着一颗樱桃漫不经心往白佳期口里喂,“你要让小白出去么?”
感受到指尖被含入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虞惊棠眸中亮了亮,愉悦地哼出声。
“……也可以不出去,”扶瑶,“我怀疑虞姐姐的画室地下,藏着东西。”
明显感知到舔.舐她的舌尖一顿,虞惊棠面色无异:“地下?”她眨了下眼,“莫非你怀疑,我藏了一具尸体在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