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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0 / 10)

,正是近五天。然而这五页中只有简短又险些刺破纸张的四个字:

【她不爱我】

这是孟秋阳第一次在小哑巴笔下看见‘爱’字,她以为小哑巴永远不会这样表述,尽管一直这样做。

‘她’毫无疑问指的是孟秋阳。若再添几笔娇嗔似的长短句,这将是一篇缠绵勾人的情书,偏偏只有四个字,每天只有四个字——像日记本主人一天再充实再丰富,都只在乎这四个字。

大片大片空白宛若一封无字天书,用血红笔墨一字字写尽‘求不得’,旁人看不见,那是藏在一人心脏深处的炼狱。

楚纤抬手去抢这本日记,被孟秋阳先一步拿开,扑了个空。

没什么要问的了,这就是答案。

联想到那幅阴暗致郁的画作,孟秋阳心平气和念她名字:“楚纤,你需要心理医生。”

无论是楚纤设法抢婚,还是用药令她丧失反抗能力,孟秋阳都不觉得‘有病’。在她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最原始的爱,想占有、想疯狂,没有理智存在。

前提是小哑巴活着。

肉眼可见,她在极度偏执中消瘦。为孟秋阳做佳肴,自己却能饿到晕倒。

腕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她无意识甚至是消解心中不甘造成,孟秋阳不知道在病情严重之后是否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这句话刺痛了眼前人。沉静黑眸曾被光切割成碎片,扭曲地映着一人模样,又以强硬的速度恢复。

她夺过桌上的笔,很用力很用力地在一张画纸上写:【我说过,我没病!】

小哑巴似是恼羞成怒的姿态、讳疾忌医的态度,以及不管不顾这幅未完成的画,在孟秋阳看来都是要及时就医的信号。

那道掩在衣袖中的疤像一击重锤狠狠震醒了孟秋阳,也震得心脏发闷,裹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这种憋闷感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实在罕见,她几乎不能容忍一秒:“你怕我走?我想走早走了,你以为楼下那几个保镖有用?!”

小哑巴丢下笔,倒退两步。这些话可能都是逼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借口。

孟秋阳语气好了点:“你生病了,楚纤,必须去看医生,关在这好不了……我在救你。”或许是‘随时能走’的话中含义吓到了小哑巴,所以小哑巴才会露出受伤又无助的表情?

楚纤摇头,一直在摇头,门被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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