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两侧没有柜子,空荡荡竖了一个没有插电的落地灯。
四周墙壁上没有任何挂饰,光秃秃的不像一个家。
那人伤了一只手,却连另一只手也干脆不用,动动嘴就等着人随时伺候,实在懒得有些恶劣。
虞母的意思扶瑶知道,虞家不能出个喜欢女人的大小姐,哪怕出个画画画成疯子的精神病。她想将虞惊棠永远囚在某个地方,永远不在人前露面,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在没到那步之前,她不能顺手把白佳期的存在也人为销毁了。
看着盘腿坐在软椅中、双眸瞅着桌上樱桃的虞惊棠,扶瑶站定不动。
樱桃鲜红好看的外皮上挂着水珠,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当做作料,让它看起来更可口,谁见了都想上去摸一摸这圆润可爱的小东西。
它近在眼前怎能管住手?偏偏虞惊棠要仗着手伤了等着人来喂,眼眸都透着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
白佳期快步越过扶瑶,一蹲下来手就忍不住摸上虞惊棠的腰,小声说:“晚点我再玩给你看。你先……”
“你会说话不算数吗?”
“……不会。”女人耳尖有点红,但看向虞惊棠的目光很恳切,无声祈求她的信任。
虞惊棠眯着眼似是审视了她一会,最终压着她的手靠进软椅中,双腿顺势垂下来搭在女人半跪的腿面:“好啊。”
白佳期小小松了口气,腼腆地抿出一个笑。
——她们旁若无人商量着玩什么play,全然不管房中的另一个人。扶瑶再度吸了口气,忍着不适勉强笑道:“那个,虞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努力忽略从女人怀中伸出来的纤细脚腕,努力不去深想房中淡淡香水味来自她的好友还是那个人。
“嗯?”虞惊棠看了过来,手指捻着一颗樱桃漫不经心往白佳期口里喂,“你要让小白出去么?”
感受到指尖被含入一个温热湿润的地方,虞惊棠眸中亮了亮,愉悦地哼出声。
“……也可以不出去,”扶瑶,“我怀疑虞姐姐的画室地下,藏着东西。”
明显感知到舔.舐她的舌尖一顿,虞惊棠面色无异:“地下?”她眨了下眼,“莫非你怀疑,我藏了一具尸体在下么?”
本是一个笑话,扶瑶却点了点头:“是。”
“我上一次来这里,说虞姐姐的画中有鬼气,怀疑你身体里藏了一个鬼。可转到郊区别墅时,虞姐姐的画都没有问题……所以不是你的画或你的人有鬼气,而是那间画室有鬼气。”
若虞惊棠承认她身体的异样,承认她是鬼,扶瑶不会怀疑到画室头上。但虞惊棠上次的言语,让扶瑶恶心之余想到了别的事。
女人身体一动就要起身,却被虞惊棠的腿轻轻压住。她对上女人微红的眼,笑:“只要母亲同意,我的画室,你随便挖。”
“……”
“我也想看看是怎样的尸体,能有这么重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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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统:‘所以您才会说那些话,让扶瑶好感度下降?’
楚纤:‘我也不希望目标对我的好感度掺杂欲念,只是单纯的喜好不好么。’
主系统:‘您长得太好看,这个前提条件怕无法做到。’
这正是楚纤上回回它的话,它终于找到机会还回来了。
楚纤:‘您说的有道理。’
主系统:‘不,是您有道理。’
过了一会,主系统又问:‘我可以提前告诉您那具尸体属于谁,您会开心的。’
楚纤:‘我的。’
主系统:‘???!’
主系统叹了声:‘啊,真想亲吻您的脑子。’
上个世界,尼弥西斯承认分一半灵魂去找楚纤原本的尸体,还说要将它拼成王座。
在没找到之前,楚纤觉得对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或者说——不会这么猖狂地出现在她面前。
将尸体藏在虞惊棠寸步不离的画室底下,是比较符合对方心理状态的做法。整日整日站在她的尸骨上,跟整日整日坐在她的尸骨上,似乎区别不大。
所以在扶瑶说她的画有鬼气时,楚纤会有些明知故问主系统扶瑶说的是不是她。主系统说是。楚纤连自己的记忆都会怀疑,更别说刚绑定的主系统了。
她的确是有心对扶瑶说出那些不太友好的话,等待扶瑶的确定。她没有扶瑶的本领,又在主人格的‘监视’下,能做的有限。
今天的白佳期太反常了,而她又是通过画室进入虞惊棠卧室,唯一解释是画室底下的东西快苏醒了,提前影响了白佳期。
那只是一具尸骨,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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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扶瑶这个人形探测器,挖掘工作很顺利。出乎意料的是,她给这个行为找了个无比合适的理由,打消了虞母的恐惧。
挖掘期间,白佳期表现得很焦躁,她多次差点冲过去阻止扶瑶,都被虞惊棠环住腰或压住腿无法动作。
——楚纤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