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再赶集,走远路都是不怕的,而且吴蔚的户籍即将迁到清河县,到时候免不了要时常回去开迁令,延期迁令,免得张宽找麻烦。
再有就是……也算是给东方瑞准备着的吧,不管她会不会出现,先准备着。
吴蔚和绣娘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绣娘忍不住说道:“你今日可把大姐给吓坏了,我还从未见过她怕成这样过呢,你……真的得了梦游症?”
吴蔚心情大好,说道:“当然是假的了,吓唬她的,还没完呢,先睡。”
……
熄灯睡下,直到夜半三更时。
吴蔚掀开被子起身,绣娘被惊醒,吴蔚扶上绣娘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去趟院子里。”
“你要做什么?”绣娘低声问道。
“你别管,只当睡着了便是,我很快就回来,别害怕。”
绣娘点了点头,吴蔚便穿上鞋子,只着中衣来到了院子里,路过厨房顺便,取了家中的菜刀和磨刀石。
给磨刀石上淋了点水,吴蔚便来到了正对着西屋的桌前。
“咔嚓,咔嚓……”
惨白的月光铺满小院,诡异的磨刀声响起,偶尔还能听到吴蔚两声怪笑,别提有多瘆人了。
“咔嚓,咔嚓……”
磨了没一会儿,西屋里便有动静了,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吴蔚知道柳翠翠醒了。
“娘,外面是什么声音?”
……
柳老夫人并没有回答。
吴蔚只在院子里折腾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日看到一脸憔悴,满眼血丝的柳翠翠,吴蔚笑得别提多灿烂了,对柳翠翠说道:“柳大姐,咱们今儿包饺子吃吧,我来剁馅,我昨天晚上做梦包饺子,就是我剁的馅儿。”!
“不用,你去后山池塘捞两条鱼回来,咱们自己吃一条,剩下一条炖了汤,再打包一些菜给二姐送去,今天这个鱼和鸡,我来杀。”
“好。”
绣娘端着盆子上后山了,吴蔚换了身普通的衣裳,从炕上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做工精巧的木质手提箱。
箱子上一尘不染,吴蔚抚摸着箱子,低声道:“自从送过来就从未用过,没想到第一遭要用在这上面了。”
吴蔚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拿着一块磨刀石来到院子里,坐定后“哗啦”一声拉开了箱子,只见寒光闪闪,耀人眼。
这箱子是三层的,里面装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刀子足有三十多把。
正是东方瑞出事前差人送来的,专门给吴蔚定做的仵作工具箱,全新的,没用过。
吴蔚挑了几把放到台子上,箱子也不关,就那样敞开着,随后拿起一把,朝着磨刀石上蹭了过去……
“咔嚓,咔嚓……”磨刀石上淋了水,与刀身摩擦传出特有的声响。
天气热,东西屋的窗子都是开着的,窗子上钉了吴蔚特制的纱窗,柳翠翠和柳老夫听到声音,双双来到窗,前向外看去。
“娘,这个姓吴的干什么呢?”
“好像是在磨刀吧。”
……
吴蔚磨好了刀,绣娘也端着鱼回来了。
“绣娘,你回来的正好把鱼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吧,再拿个碗来接鸡血,煮了血豆腐喂狗子。”
“好。”
吴蔚把所需的工具放在桌上,“顺手”挪了挪桌子,让桌子正对着西屋的窗户,方便里面的人看直播。
绣娘来到吴蔚身边,把菜刀和碗放下,说道:“还是我来吧?”
吴蔚轻笑一声,说道:“你就看着吧,我教你个杀鱼,杀鸡的好办法。”
说着吴蔚就捞起了一条鱼,鱼快速地抖动尾巴,欢脱得很。
吴蔚拿起一旁半尺长的银针往鱼头和身子的连接处一刺,鱼立刻就不动了。
绣娘发出一声惊呼:“它怎么不动了?你怎么做到的?”
吴蔚用恰当的声音说道:“它还没死,只不过是瘫痪了。”
“……啊!”绣娘发出一声惊
呼,吴蔚已经拿起另外一个工具在处理鱼鳞了,处理完鱼鳞后,吴蔚并没有将鱼放下,而是将鱼肚破开,然后双手并用,把每一根鱼刺,连着鱼骨全部取了出来,软趴趴的鱼被吴蔚丢到了清水盆里,第二只也如法炮制……
“绣娘,鱼骨别丢,炸酥了放在鱼汤里,补钙。”
“哦。”
吴蔚若有若无地往西屋的窗子里望了一眼,和绣娘一起抓了两只鸡过来,鸡的挣扎程度比鱼更严重,这回吴蔚更加简单粗暴,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鸡的脖子上轻轻一扭,鸡便停止了挣扎……
随后拔掉脖子上的毛,吴蔚拎着鸡脚,拿起工具来在鸡脖子上一抹……鲜血便溢了出来。
两只鸡放满了一大碗血,吴蔚让绣娘去把鸡血弄成血豆腐,晚上和着剩饭一起喂狗子,自己则留在原地继续收拾鸡。
褪光了鸡毛,洗干净后,吴蔚让鸡平躺在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