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王,恳切地说道:“殿下,光有阻断之法还远远不够,望殿下早日推出治疗时疫的汤药!我知道让殿下用朝廷的赈灾银去买白酒,这听起来很大逆不道,但我诚挚地希望殿下可以试一试,为了这泰州和周边的百姓,试一次!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眼下并不是时疫爆发和传播的季节,这次时疫的发生,人祸居多。若是能将时疫扼杀在今年的冬天,一切就都还来得及,若是拖到来年春暖花开,气候回暖……后果不堪设想!”
宜王的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问道:“为何?”
吴蔚思索片刻,答道:“殿下,一堆粪,放在夏日臭味能飘到几里地外,可若是在冬日,这味道就会小很多。粪还是那堆粪,不同的是季节,气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像时疫……它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甚至闻不到的东西。感知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殿下可以将时疫的毒气想象成大粪的臭味,闻到大粪的味道,就有可能感染时疫。马上就要入冬了,这或许是上苍怜悯,不忍百姓受此苦难,给殿下一个补救的机会!”
宜王拿起吴蔚的写的单子看了起来,吴蔚能感觉到,这次的宜王比上次的态度郑重了许多。
吴蔚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宜王能做出亡羊补牢的举措才好!
“本王知道了。”
“那民女就先告退了?”吴蔚轻声问道。
宜王点了点头,并没有让吴蔚参与进来,也没有为难吴蔚的意思。
吴蔚松了一口气,在离开马车前,对宜王郑重说道:“殿下,要把面巾发给每一个人,殿下回去之后,最好用酒精对整辆马车,包括拉车的马匹做个彻底的消杀,殿下身上的这套衣服,最好也别要了。”
“本王知道了,你去吧。”经过吴蔚的反复科普,宜王已经明白了“消杀”是什么意思了。
“是。”
……
吴蔚是步行回去的,她并没有再回成衣铺,而是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后对自己做了一次全面的消杀,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丢到火盆里烧了,其实用沸水煮的效果也是一样的,但这宅子里都是些老弱妇孺,还有两个孩子,吴蔚选择了最快捷的办法。
吴蔚回到书房,取出了自己在回泰州路上,找工匠烧纸的那套琉璃做的酒精提纯设备,组装起来,从储物间取出几坛之前囤积的白酒,开始了酒精的提纯。
虽然家里还有两大桶酒精,但吴蔚觉得:这些很快就不够用了。
家里,三个铺子,还有铺子里的所有伙计,以及张尺和栓子两家人都需要酒精!
吴蔚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囤积一波战略物资,赶在宜王下手之前……
于是她将反应器皿调到最小,将书房的门落锁,免得柱子调皮打坏了设备,出门往成衣铺的方向去了。
这些事光凭吴蔚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她需要信得过的帮手。
吴蔚回到成衣铺时,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成衣铺里的宾客已经散了。吴蔚在酒楼订了几桌宴席,因为吴蔚突然被宜王叫走,张水生便自觉承担起了招待的责任,带着宾客去酒楼里吃酒了。
店铺刚开,又因为价格过高,铺子里并没有多少客人,正合吴蔚的心意,她快步进了店铺,问柳翠微要了文房四宝,伏在柜台上就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