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温度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有毒的——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把靠近当毒药吗——反正彼之蜜糖己之砒.霜,不管毒性多强,在这一瞬间他就是很单纯地想抱一下眼前这个伶仃的少年。
太宰治也很瘦,没比他好多少,身上除了药的味道,还有这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所有刺激性的气味适应后才能闻到一点也许是他本身的清淡味道,说不上来好闻还是不好闻,只是浅淡。
他的手捉住太宰治的手,捏了捏清隽单薄的指节,指尖从对方指腹薄茧滑过,平静道:“有机会的话,太宰君可以教我如何握枪吗?”
大概停留了五秒,西宫月昳觉得这毒的剂量差不多了。
他想分开,继续去折腾他的土豆丝。
——但是厨房的门开了。
“要帮忙吗?”
是琴酒、西宫鹤影、青木伶挤挤挨挨地站在门口。
系统代理下的两位长辈正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小朋友,以及一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琴酒,他们三人在厨房门口合并成一道阴影。
笑容。
和善。
‘系统?’
“月月。”青木伶飘也似地率先进来了,他几乎是抓着西宫月昳的手腕强行把人压到了砧板前,贴着他的后背完全倚靠上去,一只手伸过去握住刀,另一只手拿着没切好的土豆。
他柔软的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手中的菜刀泠泠地反着光。声音绵而轻,视线专注于手指,仿佛故意流露出来的一点不喜并不是针对太宰治那样。
“我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