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了,我真受不了!我喜欢原来的样子——只有书和沙发,又安静又舒服。”
“受不了你就别进来。”佩斯利看完几则警讯和讣告,然后陷入沉思。
“佩斯利,别管这些了,我们来聊聊杜尔西内亚!”
佩斯利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嗯哼,它在哥谭的哪个地方?”
“我不知道!”
她嗤笑道:“怎么会呢,堂吉诃德,你不是‘世界意志’吗?难道不应该掌控世界?”
堂吉诃德的声音变得有些恼火:“你能关照到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吗?你不能,我也不能——能把注意力放在你这个小家伙身上已经很了不起了!”
“好好,别生气——那你是怎么找到杜尔西内亚的?”
“我能感觉到,能闻到。它的味道笼罩着整个哥谭。”堂吉诃德发出渡鸦的嘲笑,“那个蠢货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佩斯利标出了报纸上所有关键的时间和地点:“现在我们知道它在哥谭了,要怎么找到它?”
“杜尔西内亚现在只能寄居在人类的身体里。杀死它的皮囊,就能杀死它。佩斯利,你是找人的好手,绝对能一眼看出它——它和普通的人类不一样。”
“好,我会去找的……事实上我有几条线索。”佩斯利坐回她的沙发,开始一点一点地整理已知信息,“你瞧,既然杜尔西内亚它是……那种东西,它就需要信仰,对不对?”
渡鸦补充:“是专一的信仰——如果你信了别的什么玩意儿,就不可能接触它了,它是个虚弱的小爬虫,只接受最纯粹的养料。”
“信仰不是嘴上说说。它的信徒得干点实在的事,就叫祭祀活动吧。”佩斯利展开手中的报纸,“既然他们做了,那就一定有蛛丝马迹,我们或许能够找到它的信徒。”
堂吉诃德表示怀疑:“像那种小虫子,能有多少信徒,你要怎么找?”
“哎,堂吉诃德老爷,你或许不明白,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掀起腥风血雨。”佩斯利笑了笑,“只要有一个细胞病变,整个身体都会被摧毁,我们能做的就是掐灭所有火星。”
“你找到火星了?”
“或许吧。”佩斯利靠在她柔软的旧沙发上,“我只知道,有一个家伙正在哥谭搞祭祀活动——杀人祭祀的那种。”
“……你从报纸里读到的?”
“没错,我从报纸里读到的。”佩斯利习惯性地盘起腿,“让我们看看,这会不会是那位杜尔西内亚小姐的裙摆……”
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袭击了佩斯利。她哀嚎着从沙发上掉了下去,落在硬邦邦的木头地板上。芦苇地,书架以及堆成山的尸体都离她远去。她再一次回到空旷的公寓里,忧伤地抱着自己那条倒霉的腿。
堂吉诃德的爪子敲在地板上:“你真的不打算用止痛药?”
“让我疼着吧。”佩斯利吃力地翻了个身,“正好睡不着,可以再思考思考……”
“轮椅呢?轮椅也不要?”
“我明天要去上第一节课,坐着轮椅像什么样子?连讲台都上不去。”
“哎……可怜的佩斯利。”渡鸦绕着她跳了一圈,“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披萨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我口袋里有钱。”
“嘎嘎!”堂吉诃德笑道,“没关系,我是一只鸟,我们鸟吃披萨不用付钱!”
堂吉诃德扇动它漂亮的黑色翅膀,再一次跳上窗台,然后融入深沉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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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罗宾。”
“别烦我,德雷克,做你自己的事去。”
“我建议你朝右看。”
罗宾不耐烦地扭过头,看见了正在楼宇间上下翻飞的……披萨盒子?
“是我看走眼了还是……披萨在飞?”
“当然是你眼神不好。”达米安嗤笑道,“没看到有只渡鸦抓着它吗?夜视能力糟糕就别出来夜巡,小心被敌人打一闷棍。”
“好吧……嗯,虽然也合理,但总觉得有点怪?”
“有什么怪的?渡鸦不能吃披萨?这种鸟类的智商比你高多了,给披萨店送外卖都不稀奇。”
“那属实有点……”
“闭嘴吧,他们来了。”
罗宾脚下的桥洞内,目标汽车飞驰而过。年轻的英雄轻轻跃起,身后的短披风像翅膀一样展开,随后跳入车流涌动的浪潮中。
黑夜中,抓着披萨的渡鸦卖力地飞过他们的头顶。哥谭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