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蘅见安悦表情,就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意思,失落有,但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周自蘅:“公主要不要和小周子一起逛逛街?”
安悦点点头,漂亮的眼睛闪着光:“可以,正好上课上得我有些脑袋发木,放松下。”
俩人在街上走,颜值绝对吸睛,没多久,这条街就开始有堵塞之状。
周自蘅走到一卖香包、织穗摊位前停下脚步。
安悦走出五六米,回头才发现周自蘅站在摊位前没动,退回去,站到周自蘅身侧,侧目望着周自蘅视线。
“你喜欢这些?”
周自蘅从衣袖内掏出上次安悦送他的玉。
安悦了然:“奥,上次那玉穗你留在皇家猎场,被我捡到……”
周自蘅:“既然被公主捡到,公主回去给我即可。”
安悦接着开口:“可惜又被我弄丢。你……还是买一个吧,喜欢哪个,本公主替你买下。”
周自蘅的眸子再次暗淡,拿握玉佩的手紧了紧。
既然玉穗又被弄丢,说明公主根本就没把他的东西,或者说送给他的东西放在心上。
送他玉佩,果然是她一时性起。
周自蘅还在吃味,安悦已经买好新的玉穗,顺手拿过他手中的玉佩,把玉穗挂在上面。
安悦单手把挂着玉穗的玉佩置于周自蘅跟前,眼眸满是笑意:“你看,怎么样?”
周自蘅见安悦笑得灿烂,点头:“好看。”
伸手欲去接玉佩,安悦已经低头,直接上手,把玉佩挂在他的腰间,一边挂,一边言语:“玉佩送给你,就是让你佩戴的,怎经常拿在手中把玩。”
佩戴好玉佩,安悦后退一步,欣赏着她的杰作。
“好看,人本来就好看,这下变得更吸引人。”
周自蘅见安悦沉浸其中,心中忍不住自语:吸引别人就算了,吸引住你就行。
周自蘅顺手拿起摊位上一朵大红色绒花,上前,动作轻柔,眼神满是爱意,帮安悦簪上。
安悦抬头望向周自蘅看她的眼神,瞬间好似周身被电流贯穿,一股酥麻之意贯通全身,吓得她赶紧移开视线,全身僵硬呆立在原地。
有人忍不住叫出声:“被如此俊俏公子簪花,我要羡慕死了!”
“要我说,明明是那公子有艳福,被安悦公主看上。”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俊俏公子和那日乞丐长得这么像,该不会就是同一人吧。”
“怎么可能,我可听说,公主曾说过,花丛中间过,片叶不沾身。这公子怕是公主新看上的。”
周自蘅上前又迈一步,身体几乎要欲安悦靠在一起,眼神死死盯着安悦,声音压低:“公主当真要花丛中间过,片叶不沾身?”
安悦只觉在周自蘅的威压之下,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没,没……怎么可能。”
“嘶……”
随着马的嘶鸣声,紧跟着传来季星川的声音:“公主走得可真快,星川新找到两本有趣书,里面内容皆是公主最近所学,读起来既有趣,又能巩固最近习字。”
马的嘶鸣声打断俩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安悦瞬间轻松,感觉被成功解救:“多谢季先生。”
季星川下马,走向安悦,把书递给她,视线瞥向周自蘅:“公主,这位公子是?”
周自蘅侧身站到安悦身侧,转身同时故意往安悦身侧靠近,手故作不轻易间和安悦垂在身侧的手相触。
季星川自然注意到周自蘅小动作,可惜安悦却全然不察。
安悦上前接过季星川的书:“他是我……”
该怎样向季星川介绍周自蘅呢?
季星川眉头皱:“朋友?”
安悦指向周自蘅,点头道:“恩人。”
周自蘅和安悦同一时间出声:“朋友!”且两字咬字较重。
安悦没想到周自蘅会开口,且回答和她不同,笑着再解释一遍:“他是我小时候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朋友。”
季星川视线冰冷落在周自蘅那只想触碰安悦的手上,又把视线移回到周自蘅脸上,言语清冷开口:“这位公子既然是公主救命恩人,有些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不要累及公主声誉。”
周自蘅嘴角微弯,不甚在意回应:“我和公主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逛街,不知这位季公子所言有损公主声誉的行为是什么?周某还真不知!”
季星川:“你……”
众目之下,他还真不能明说,可这人却明知故问。
安悦有些不理解现下情形,这俩人怎么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意思,可是为什么呢?
安悦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多谢季先生送书,我们就先回去了。”
周自蘅满意安悦拉向他衣袖行为,对季星川开口:“我们就先回去了,再会!”
季星川如吃瘪的狐狸,不甘心却又不前进,只能在原地气呼呼望着安悦和周自蘅有说有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