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表示没问题,得知这次要来的是远古,他们特意更新了医疗模块,用草药看病不在话下。
“那住处安排在府衙?”
方便她们随时商议公务。
程方坚决拒绝了和上司住一块的提议:“如果住在官府,给人看病会很不方便吧?”
程复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二人来的路上救了个男子,他说他是个四处游学的士子,我们想着认字的人比较珍贵,就做主把他救了,可能也需要主君帮忙安置一下。”
符云对两个帮手十分宽容,她也确实需要能正经理政文士,闻言便做主在县里找了一处空置的院子将两人安顿下来,那文士则被暂时安置在两人隔壁,她从刘曙的侍从中找了两个人过去照顾病人,一应开支走她的私账。
县中来了两个身形高大的娘子的消息如同风一般传到了所有人耳中,二程姊妹前两日出门时路上都是跑来围观的百姓,虽然碍于两个人的身量,他们不敢太过接近,但只远远看上一眼便足以彻底刷新百姓的三观。
居然有人能长这么高!
李凤由衷感叹:“我以为云大令已经长得极高大,没想到世上竟还有如此奇女子,云大令站在她们身边竟然也显得小鸟依人。”
有男子附和:“听说她们还懂医术,也不知云大令从哪请来的人。”
旁边的年轻女子大着胆子将手中用野草缠成一束的花朝两人丢过去,程方抬手一抓便将花抓到手里,转头看向丢花的女子爽朗一笑,那女子捂着跳跃的心口遗憾:“她要是个男子,我不要聘礼也嫁他,这样的身量,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种地都不需要牛!
“你要是想开点,女人也能嫁。”
“那不一样,两个女人岂不是要绝……”
女子边反驳边看向说话的人,而后便撞进了符云胸口,她抬头看清来人,脸立刻红了,支支吾吾问:“云大令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她们两个前两天救回来的男子,到底是个士子,不好怠慢了。”符云随口解释了来意,又叮嘱他们,“复之和正德日后就住在县里,见的机会多了,她们这几日还要给咱们县里看水渠,你们别总围着人家,若是害的她们误了正事,小心我找你们算账。”
相较于刘曙那只干了一半的剿匪工作,符云一来就把戴云山的山胡变成了给他们修水渠的壮劳力,又有已经定下的新种子一事,长乐县的百姓对这个新县令再不能更满意。
虽然因为符云为人随和,县里百姓在她面前大多谈笑无忌,但她正经起来也没人会违背她的意思。
到底关乎切身利益,众人意犹未尽地散了,符云迈步进了那士子的院子。
按照程复的说法,这人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再加上营养不良把身体拖垮了,需要慢慢调养,且不建议符云用积分兑换药物治疗,因为要么花费巨大回报率不确定,要么疗程很长无法解释药物来源。
当然,符云也没有随便给陌生人花积分的圣母心,对方身体不足以支持长途跋涉还能多在这留一段时间不是吗?
她将一篮子鸡蛋递给照顾褚川的妇人,略带歉意地朝他笑道:“我近日忙于公务,今日才得空探望阁下,失礼之处万勿见怪。”
褚川的目光在符云脸上停留一瞬,很快便恪守礼制垂下眸子,不顾符云阻拦坚持行了个大礼,才略有些气喘地回答符云:“公务是大事,川一届闲人,若非大令收留便要丧身异乡,如何能与一县百姓相比,大令实在言重。”
符云在心里给褚川打了个识趣的标签,系统只能给出对方的大致经历,性格却需要符云自己推断,她努力让自己忘掉从系统处得来的信息,语带试探:“阁下瞧着年纪不大,又是士人,怎么会流落至边陲?”
“川表字长平。”
褚川自我介绍了一句,方才神色黯淡地答道:“川家境贫寒,实在不敢自称士人,只是侥幸读了几本书罢了。”
他自述本是青州人氏,早年因旱灾随族人前往邺城乞食,后来侥幸得贵人相助才在邺城立足求学,只是先帝性情残暴,他的族人也多有死伤,他受人推荐前往卫氏求学,却因为身体原因倒在道旁,若非程氏姊妹搭救,他便要病死道旁。
撒谎!
[刘曙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还杀了人家救命恩人,惹得人拖着这么个小身板也要来刺杀刘曙报仇?]
系统将我废物我有理贯彻到了极致,[我怎么知道,我是八卦系统,底层逻辑的设定就是优先关注炸裂新闻,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花费能量事无巨细的监控,难不成我还要和偷窥狂一样监视全天下人的一举一动吗?根本没有那么多能量好吧。]
除非符云愿意花积分让系统从数据库里给她翻资料,比如先前的刘什翼伐和汲桑,只要积分到位,系统甚至可以实现实时监控,否则就只能提供一份带有对方大头照的人生经历缩略版。
符云吐槽了一句财迷系统,却并未如对方所愿购买褚川的详细资料,有系统在,她已经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