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永和常有兵祸,并不适合妇孺常住。”
这便是再向其他世族卖好,并示意此事是卫氏找死在前,水镜针对在后,和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局外人并不相干。卢道衡心道的确如此,除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元太祖,谁会想不开非要和天下士人对着干,再看符云时甚至有些同情,如果不是够倒霉,这种事情怎么偏偏就被她撞上了。当然,卢道衡的同情也只持续到他看到那一匣子官印的下一秒,人家十六岁都是郡侯,还兼领文武,是从三品的高官,甚至称得上割据一方,哪轮得到他来可怜。符云注意到卢道衡的视线,将其连同手中的圣旨一道交给侍从收好,对卢道衡道:“卢侍中远来辛苦,骧晚间再设宴招待卢侍中,还望卢侍中拨冗。”
卢道衡听出话里赶客的意思,十分知机地提出先去歇息沐浴,而后在郡府侍从的带领下前去安置。
他才走不久,谷绍仪褚川便过来了,后边还跟了个林导。谷绍仪与褚川还好,毕竟被符云提前打过预防针,现在最急的是林导,作为刚刚加入符云团队的新人,符云的前程可是直接关系到他的前程,他自然更上心。
符云笑道:“与先前所料相差无几,只是从校尉成了中郎将。”
“恭喜君侯!”
林导异常麻利的改口换了称呼,谷绍仪凑趣道:“不知主君更喜欢哪个?”
“都好,“符云拒绝谷绍仪的对比,并对林导说,“主簿之印我已命人送往景弘家中,另有聘资些许,景弘可别嫌少。”林导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立刻眉开眼笑,旋即又意识到这太不庄重,便努力绷紧脸色。
褚川川倒是极镇定,询问符云:“如今魏王为主君授官,为的是让主君从背后牵制晋王,最好能断绝晋王粮道,届时晋王不战自溃,只是不知主君心意为何?”
说起正事,屋中人几人都正经起来。
林导还有些奇怪:“不请钱司空一道议事吗?”那不是特意招揽的贤才吗,怎么想也是自己人吧,怎么还被排除在决策之外了。
符云道:“她忙着研究郡中水渠,特意与我说了不参与此事。且今日只是我们几个在一道简单议一议,先拿出个大致方略来,余下的事还要等人到齐之后再一道会议。”林导听完反而心神荡漾,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已经被纳入核心决策圈了!
符云见他恍然大悟,便转而说起她的规划:“静乐是绛北重镇,沟通东西控扼南北,我必然要打。”而且静乐处在盆地之中,又有河流穿过,耕作条件也要优于永和郡,若她能将静乐郡拿到手,便可将静乐郡周边用作粮食基地,而永和郡则可以改种一部分大豆和牧草来培养战马,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受限于人口和粮食,只能暂时放弃马匹的选育计划。
要知道母马的生育时间十五年,且平均两年一胎,符云如果想要搞战马选育,就不能继续耽误下去。马确实是个要紧问题,好不容易打劫来的马,自然要发挥最大价值,谷绍仪心头算了笔账:“募兵之后总要训练过三四个月才好上战场,若要尽快开打,那便是秋收之后了。”“届时可在冬天那几个月稳定局势,正好能赶上明年春夏时母马繁殖的季节,便不必再如今年一样,还得特意将公马与母马隔开。”
林导先赞成了谷绍仪的主意,又道:“若要更稳妥些,今年冬日亦可,届时河水上冻,骑兵大张大合更占优势。”“可到了冬日,只怕静乐的粮食也剩不下多少。“褚川道。符云佯作斟酌,最后一锤定音:“如今水镜高悬,那操控水镜的神人喜怒不定,还不知要放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且魏王与晋王相斗,晋王胜算不大,若是对方眼见不敌索性回绛州割据一方,那我们就难受了。”
迟则生变,最晚秋收之后。
人手不足就把独孤部找来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