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凌晨1点才熄灯，意思是回去你还要背书刷题。”
燕姮大为震惊：“1点都不睡！？“亥焦子胆丑肝通”你们的胆都还好吗？”
楚随也叹了口气：“你以为高考牲是怎么来的？”
跑到第三圈，燕姮注意到最前面庄妍之身边的姑娘似乎崴了脚，跑得一瘸一拐，却依然坚持着。操场上灯不亮又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是谁，但瞅着身高有点像是她室友徐晓晓。
伤成这样都得跑，燕姮实在不懂这“强身健体”的操作的意义。
回了寝室，燕姮拿出自己的门卡，好像有些失灵，刷了两次才刷开。进去放下东西叫了楚随，带上那份鲜切水果去了隔壁。进门时，徐晓晓可能是去洗漱了，只有庄妍之在，看到“张以寒”脸上还有些不开心。燕姮拿着那一大份鲜切水果说：“太多了，过来和你们一起分。”
楚随没说啥，跟在后面点了点头。
庄妍之脸色才好看些，说了句：“这怎么好意思，毕竟班助专门给张以寒的。”
楚随说：“你下午也给我分零食了。”
礼尚往来，好像也说得过去了。
吃了两口，庄妍之看着楚随说：“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燕姮绷紧了弦，面上不做声色，看了眼楚随，轻笑说：“好像是有点，我还有点说不出来。”
庄妍之立马就接了话，指着水果说：“最直接的一点，以前班助给你这些你直接就扔了垃圾桶。班助多好的人啊，那么照顾你。”
说完撇了撇嘴，声音越说越小：“大家都觉得你不...”
“不知好歹。”楚随接了嘴。
话太直白了，庄妍之反而不好意思了，喏喏道：“也没有那么严重。”
看来张以寒确实和这位班助的关系不好。燕姮站在一个成人的角度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今晚的事。
是她，也好不起来。
楚随也想通了其中关节，模棱两可地说：“我以前...和班助有些摩擦。不过，今天他说了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大家同学一场总归是缘分，考完试各奔东西再不见面也可能的，总要留些好的回忆。”
把水果朝庄妍之又推了推，说：“你人就一直都很好。”
这一天的交流里，庄妍之的性格很明显：人直面软，和张以寒有交集，但又没有什么“前提情要”。是比较好的突破口。
被自己有些针对过的人当着面这么直白地夸，庄妍之一下就不好意思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回，就干巴巴地说了句：“都是同学。”
三个女生关系一下近了许多。燕姮想到刚才开门的门卡有些失灵的事，装作随意吐槽道：“那么高的学费，也不知道学费用在哪了，我寝室门卡又失灵了。”
庄妍之听了也义愤填膺：“谁说不是，食堂又难吃，东西也不好用。我们的也失灵过。幸好班助那有每层楼的通卡，不然那次我们都回不成寝室。”
寝室楼的通卡不在宿管那，却在班助那，这倒是意外信息。不过这班助够操心的，不但管晚考，还管学生生活。
说着徐晓晓回来了，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庄妍之问她怎么了，她说痛经去了趟校医院。
大家说给她留了水果，她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燕姮楚随也准备走了，离门回头的一瞬间，她看着徐晓晓者正在上床的背影，没见腿脚怎么不灵便。突然想到之前跑操时庄妍之身边一瘸一拐的女孩，就随口问了句送他们出来的庄妍之：“之前跑操时你身边的姑娘谁啊？瘸成那样都还坚持，太拼了吧。”
庄妍之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身边没人。”
燕姮一愣，转瞬反应过来，脸上也假作慌乱说：“也可能我没戴眼镜看晃了。”
像是生怕自己没说服力一样，又补了一句来安慰庄妍之：“真的，学校最该提意见的是操场的灯，黑布隆冬的，跑操踩到谁都不知道。”
庄妍之的脸色并没有好太多。
毕竟燕姮可以看到一瘸一拐的地步，很难用“看晃了”解释过去。但是，大家明显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草草告别各自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