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会阵法之事,薛南玉其实没有想太多,横竖到时他好了离开之时,她估计也要走了。
只是对于继续往南走,还是去北地,她还没有定下来。
不过今日这一耽误,去南风馆肯定是晚了。
她倒不是怕被鸨公逮住,她是怕被扣工钱。
不过她运气挺好的,从后门溜进去时,往日守着的两个打手并不在,往前面园子里去,也并没有撞见鸨公等人。
此时虽并非楼里每日最热闹之时,但歌舞升平的,整个前厅中也上了不止一半的客。
她伫立的角落里片刻,上半场若没人叫她,今晚基本就没她什么事了。
她扭身正要往后楼走,却见小井几个从前门涌进来,推推搡搡,嬉皮笑脸的,唯独走在后面的阿肆一脸菜色。
她估摸着几人又欺负他了,刚要上前询问,却被一人拉住。
“你怎么在这儿啊?”
她回头看,是风小弟。
笑容还没起来,就听他一顿抱怨,“你个龟娘,不好好的守着活计,整日里的就会躲懒。”
“莫要以为你得了公子的青眼,就整日里作威作福的,我前前后后来了好几回了,就是寻不见你,你跟我走,公子要见你。”
说罢,也不管她反应,扯着她的衣袖就往后走。
阿肆此时正巧也看见了她,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连忙喊她,“阿玉,阿玉。”
薛南玉扯了几次袖子都没扯出来,反惹得风小弟更加的不快。
“你难不成要为了她,不去见公子。”
“可拉倒吧你,公子真有急事,再晚去,眼睛只怕都要哭瞎了。”
听得他最后一句,薛南玉停止了挣扎,“怎么,他被谁给欺负了?”
风小弟听此瞪了她一眼,有些嫌弃,“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他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也不知公子是看中你哪儿了,空有一副臭皮囊,却是穷鬼一个。”
眼睛里的嫌弃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这时,阿肆已到了她身后,“阿玉,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来,我跟你说,发生大事了。”
她探过身却见到了拉扯着她,一脸不耐的风小弟。
“哎,风小弟也在?”
小井几个也随即到了,见到此情此景,又是笑得一脸□□。
她大掌往阿肆肩上一拍,“行了,别瞎耽误小薛和风小哥儿的好事。”
然后又嬉皮笑脸的冲风小弟眨眼,“风小哥儿,您忙,我们的事儿不急。”
却没想这番讨好踢到冷板上,风小弟不但不领情,还顿时就翻了脸,“叫谁哥儿呢,谁是你哥儿?”
“我家公子有事要找薛娘子,别搞得所有人都跟你思想龌龊一般。”
小井被他如此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他毕竟是第一公子身边的人,如此也只能憋着气,脸上精彩纷呈。
薛南玉担心着子衿,没时间听他们在这儿胡扯,只能朝着阿肆道,“我先去趟小楼,回来去找你。”
阿肆点点头,她自然分得清轻重,这南风楼里,第一公子是什么分量,自然是要紧着他的事儿先的。
只是薛南玉解救了小井的困境,这人却是嫉妒上头,背后口无遮拦道,“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勾搭上奴才不行,还要勾搭主子。”
“阿井,你胡说什么!”向来一副软弱样的阿肆此时眼中却是冒的熊熊烈火。
“阿井,你过分了啊,当真是什么都能说的吗?”
后面处的好的几个这次也没站在她那边。
“你毛病吧,刚才什么景儿你没看见,你这家伙,迟早要坏在你这张臭嘴上。”
见众人纷纷指责她,小井方才有些后怕起来。
坐到那等位置上的,楼里都能说弃就弃了,何况是她这等小喽啰。
看戏过瘾是一回事,惹火烧身又是另一回事。
她重重的抽了一回自己的嘴巴子,这才悻悻然的追着众人去。
······
看到子衿,薛南玉承认风小弟说的话是一点水分都没有。
如玉的美人,气质还是那么出众,唯一的败笔就是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见到她,那泪水就更似珍珠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掉。
她从来见不得美人落泪,当下也顾不得了什么禁忌,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谁欺负你了?”
子衿抬头看她一眼,委屈更甚。
她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尽管强力压制,眼神已有冷意,甚至还藏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杀意。
“是谁,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不要害怕。”
她不过是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一声“切”。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解决呢,就你能解决谁?”
“小风,住嘴。”子衿连忙呵斥,只是这肿了的眼睛怎么都看不出一点威慑力。
小风怒了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