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再说他俩都快订婚了,他费这个劲儿干嘛?
周庚礼拿出手机,不行,他得给老安那个混蛋叫回来,当面跟她解释。刚要拨号码,对方信息发过来了,【抱歉兄弟!看错房间号了。看成昨天的了。打扰你俩了!回头我给你俩当伴郎。】
这混蛋。周庚礼把信息给她看,忿忿地说,“央央,咱们结婚不请他了。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他也不是故意的。"李佩央明白缘故后,把手机还给他,“过年之前家里总有人来拜访,我来这里躲清净。我最近在和妈妈学修禅。”
修禅行,心静。“但也别修太深。“周庚礼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咱们尘缘未了呢。"还有”情债”在身呢。“嗯。“见到他,李佩央就知道,她修不下去了。六根没有一处清净的。
“我们去哪?“跟着他上了车,李佩央问他。现在时间还早,也没到饭点。
“先回家。"他真累了。
“央央,我睡一会儿。你饿了,就叫我。”一起躺到床上,周庚礼搂着她的腰不撒手。李佩央摸摸他的脸,“你昨晚没睡好吗?”“嗯。没睡。画画了。”
“画什么?”
“保密。“他把脸埋在她发间,眼皮越来越沉,呼吸匀长。
李佩央没再问他,抬手揽住他的背,陪他一起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又是一阵唇齿缠绵。
他还振振有词:我们今天相亲嘛。刚算我亲你,来吧,这次换你亲我。
大大大
过年前一天,李佩央见了他母亲。她们俩单独约见的。起初,她还以为她是有话要嘱咐她。
结果她开口,是问她,他们俩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李佩央想了想,她硕士还有半年毕业,“继续读书吧。"至于在哪读,她还没想好。不过最终,她还是会回国的。她爸妈在这里,她有牵挂。
“那他呢?庚礼有没有跟你说,他打算做什么?”“嗯。他也有规划。"但这个规划,李佩央知道,周伯母她应该不会喜欢…
周母柔和道:“佩央啊,我今天来见你。是想说,成家立业。你们既然要成家了,那你能不能帮伯母劝劝他,让他回家来,帮家里做点事情。家里的生意也需要人管理。”
李佩央抿住嘴唇,沉默了片刻,摇头,轻声说:“抱歉伯母。我不能劝他。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我喜欢表哥,我不想让他活得不开心。”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以她的开心心为主。她也是。她也很在意,他会不会感到幸福。周庚礼站在门口,刚开一条门缝就听见她这句话。“可是你们都长大了。开心是小孩子的想法,大人需要承担责任的。"周母还想说什么,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行了,妈。“男人走进来,径直坐到李佩央身边的位置,“我是你亲生的,你都劝不动我。她就能了?”她确实能。周庚礼把一盒草莓味的糖塞进她手里,心想,李佩央要是真劝他,他肯定真听。但她选择了不说。真好。他的爱,她一点没辜负。
李佩央接过糖,很惊奇,“这糖不是停产了吗?"这是她曾经的家乡,海城那边产的,一种传统制法的糖果,用的是本地的甘蔗。
“嗯,品牌被人收购了。又重新开了生产线。"他说,“你尝尝味道变没变?"没变他就投资,让它一直产。“嗯。"含着糖果,李佩央有“正当理由"不发言了。说到底还是他们家的事情,她不该参与。
之前,她跟爸妈坦白时,她妈妈也叮嘱过,说她不是八面玲珑、精明能干的人,并不适合做他家的媳妇。她要真决定嫁了,就专注过好自家的小日子。什么时候都要记着向内求,别让外界干扰自己的本性。
“妈,你有空还是想想什么时候去胡叔家提亲吧。“周庚礼一把揽住她肩膀,跟对面的人正言正色道:“我得先对她负责任。”
“你..“周母被他噎住,看了看他的手,沉默了几秒,恢复了平常,拿起了包,“我和你爸在商量了。我先走了。”她出去之后,李佩央踢了他一下,“负什么责任啊。”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我亲过你啊。亲了你,不得对你负责?“周庚礼回头,笑着又把她压倒在怀里,“你什么意思,李佩央?你亲了我,就想跑啊?”
“晚了。“他说,“你现在再想跑,我就去找你胡叔和李姨告状。我蹲你家门口哭。”
“无赖。"李佩央笑着用指尖点了下他鼻子。除夕那天晚上,春节联欢晚会刚刚开场,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李佩央回屋里接电话,果不其然,是他。
“李佩央,看楼下。”
她趴到窗户边,一个小雪球砸到她窗棂上。“表哥,你好幼稚。”
周庚礼抬头看向窗边的她,笑着问,“幼稚的人邀请你去放烟花,来不来?”
“五环以内不能放烟花。”
“仙女棒。“他说,“下来吧,小仙女。给你带围巾了。”
李佩央嘴角弯了又弯,点头说,“那你等我一下。”她拉开衣柜取羽绒服,穿上厚厚的棉靴,还有手套,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