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赐面不改色,喉结上下滑动:“别看我,看题。”
容艺别过头,咬着笔尖看向题本。
心思却早就飘远了一-游赐这样,她怎么能做题?
"错了,这里不对。"
她背抵着游赐,他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脖颈处绕上来,绕过她的耳朵。酥酥痒痒。她忍不住想逃,却被他伸手抱住。
逃不得一点。
没办法,她只能继续做题,下意识把他刚刚说的那个错误答案涂掉。"那你说,要怎么做?
"
“范德蒙行列式。"游赐坐怀不乱,但却趁机,边说边吻上她的后颈。才不过半天没见,他却极度想念她的体温了。
容艺耳根一软,忍不住小幅度地抖了下。
"抖什么?"
她小声狡辩:“我才没抖。”
然后继续做题,但无奈,她的整颗心都已经乱了。
笔下写出来的字迹也歪歪扭扭,她算了一遍,错了,又重来。"嗯。"游赐喉结上下滚了滚,"这样才对。"
说是说做题......但,总还是怪怪的。
哪有人做题是坐在老师腿上做题的啊?
容艺坐在游赐的腿上,心里嘀咕了一阵。
受到他宽松短袖下劲瘦有力的腹肌。
对方从背后抱住她,她的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由于靠的太近的缘故,她甚至能感甚至是.
只要稍微往后坐一点,就会被硌得慌。
她不敢。
"这一步,
错了。"游赐又道。
容艺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在他身上。
都说"美色误国",她觉得此言不假。
"在听么?"
“啊、"她恍然回过神,"在听的。"
"错了。"游赐重复了一遍。
容艺刷刷把刚刚的步骤涂掉。
“不是这里。”
"那是哪里?"容艺还是没搞明白。
"这里。"游赐干脆大手覆盖过她的手,抓着她的笔杆,找到错误之处,三两笔就改正了。
"这样啊。"容艺咽了口口水。
眼睛却在偷偷注视游赐的手。
他的手真的很好看,比她要大上一截,温度也比她的要高。握着她的手的时候,总能很轻易把她纤细的指节全部包住。一笔一划,她完全在跟着他的步调走。
他身上浅淡又矜冷的木质清香扑入她的鼻息。
她没来由一阵心动,心脏跳的很快。
她垂了垂眼睛,叹了口气,说道:“游赐,我不想做题了。”做题没意思,好枯燥。
"为什么?"游赐有些不解,"进步已经很大了。"
"我想休息会,题目太无聊了。"
“很无聊么?"游赐接过她的话茬。
他是真的诚心发问。
对于他来说,破解一道道难题是一种乐趣,一点也不枯燥。可对于容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如,做点不无聊的事情吧。"
容艺把手从他的手心里退出来,然后站起来,面对坐在椅子上的他,狡黠地笑了下:而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勾住他的脖颈,顺着他的大腿,轻轻跪了一半上去。他仰起脸,装作不解:"比如?"
"比如啊,你亲我一下。"容艺抿着嘴唇,微笑。
游赐就着她的话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错了,不是这里。"容艺摇头,然后又指了一下嘴唇,"是这儿。"游赐笑了下,然后低低吻住她的唇瓣。
容艺勾着他的脖颈,闭眼回应他的亲吻。
他吻得很轻很克制,可没过几秒,就原形毕露,吻得越发狠厉。窗户外面雨声越来越大,似乎有下起暴雨的趋势。他仰脸与跪在他身上的她接吻,喉结向上微微凸起。而她俯下身子,柔腻地勾着他的颈部,闭眼与他抵死缠吻。眼前这个总是呆在实验室里和枯燥物理打交道的男人,却出乎意料地不枯燥。她喜欢和他接吻。
喜欢他身上的所有气息。
旋转椅"吱呀吱呀"发出响动。
她黑色的牛仔裤底部颜色深下去一块。
潮湿的小平房里,黏腻、闷热。
欲望,潮热和汗水混杂在一起。
摇摇欲坠的旧电风扇转动的越来越慢,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她伸手轻轻握住他。
"错了。"她听见游赐喑哑的声音,似是十分难耐。
抬眸去看,他微蹙着眉心,表情仍是波澜不惊,但眼底的欲色却出卖了他。容艺很快变换了下手势。
紧张兮兮地看向他:"现在对吗?"
说完又揶揄地附加了一句:“游教授?”
游赐未置可否,低哼了一声。
看来是对了。
旋转椅执拗执拗地转,发出奇怪的声响。
欲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