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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暮四 (2 / 3)

点把最宝贝的一双鼓棒往地上摔。

程梦真头一回发现,男人的逻辑竟然能够如此相似。“这么畜牲——不行,我得摇人修理他,让他哭爹喊娘爬着来求你。”相似得相当野蛮直白。

“算了陈哥,我可不想进局子捞你。”在他们的衬托下,程梦真觉得自己实在有当孬种的潜质,“就当他死了,跟胡乐军一个死北极,一个死南极。”

陈诗如冷笑:“死一块儿怕他俩尸变。”

程梦真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

“……刘文浩!你也是个男人!你就站那儿看着你Raye姐被欺负?”

于是,刘文浩再次将手机放到耳边。程梦真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像被熊孩子折磨的单亲妈妈。结果她还是没忍住,让陈诗如去管陈峻帆——很有效,栓得很牢。

虽然程梦真并不想把他俩凑一块儿。她转向视觉系草食男,贝斯手立马老实了,嗫嚅着说出一句“小南知道我跟他们交朋友,他们里面还要好多考的是985”。

和刘文浩以及陈峻帆相比,江煊的反应很不主流。

说出未曾告知的细节后,他便保持沉默。程梦真挨个拉人,说“不要跟顾思伍打架”,江煊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程梦真问及,他才温温柔柔地说:“没出人命就行。”

忽然发现在场有一个人武德十分充沛,陈峻帆没忍住,着急道:“学长,你不是力气挺大吗?给顾思伍套个麻袋揍他一顿,避开摄像头不就行——”

“我让你不要犯罪,你说行,结果现在教唆起学长?”

陈诗如声音一冷,都不用多说几个字,陈峻帆就老老实实不讲话了。

这天晚上不欢而散。

第二天,程梦真没想到的人出现在Maria's Kiss的门口。

“你是不是——”

来人推了一下墨镜,双目隐没其后,瓮声瓮气回答面前的客人:“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明星。”

还没见过程梦真敲架子鼓呢。白朔在角落坐下,心境已和上回前来刺探情报时大不同。

他可是胜利者,而Remedy传出更换键盘手和鼓手的消息——尤其是这个“新”鼓手,竟然是那个圆脸吉他手。

今非昔比,白朔的私人行程本来不应该发生在人员聚集处,要是被发现不仅是被胖子念叨两句,还有经纪人,每个环节都存在压力。

功成名就后,所有的杂音都可以抵消,但有时候白朔会觉得无趣。都说白银骑士一路走得顺,当初参加Hidden Star的时候可不能用“轻松”形容。

提心吊胆还差不多。

“……Remedy向你问好……”

“是陈峻帆!他竟然回来了?”

“啊——没看够鼓手Raye——”

靠!看到站在原位的程梦真,白朔差点捏坏牛肉卷的包装。

他的运气就这么差?Raye就非得跟他对着干?

不过键盘手位的女人他倒是没见过。白朔不禁在心里对那位绰号是“Meng”的键盘手评头论足,最后得出结论:太强势的女人没人要。

咬下第一口,Remedy本场表演的第一首歌也正式开始。明快的钢琴前奏旋律陌生,白朔忍不住竖起耳朵。

《Travelling》是程梦真创作的新歌,主打的是律动,Funk的痕迹十分鲜明。

是在迁就“这一位”吉他手吗?白朔看向同样配备了吉他的主唱,然后摇了摇头。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优秀太多的选择,他想不通程梦真为什么非要将乐队的弱项推到最前方。

“今晚我就要远行,

悲伤的告别不需说太多。

因为回来的时候,

我会向所有人say HELLO……”

然而,气氛肉眼可见的热烈起来。

两道吉他声在半空中交错,利用化学反应轻而易举地鼓动耳膜。白朔也情不自禁微微点起头,为程梦真独出心裁的安排打着节拍。

就像是两个声音在对话。冷脸的吉他手反倒喋喋不休,一个劲儿地说不停;面带笑容的主唱则显得冷静克制,但也包容地将另一道声音从头到尾听完全。

此前他从未听过。如此主流,如此简单。Remedy原来也有风格轻松的歌。

“为了庆祝这只old rabbit归队才写的,当作生日蛋糕喽。”

看到白朔,程梦真满脸不爽,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来这儿干嘛?你现在跟SK是大明星,跟我们这个小作坊抢粉丝?”

白朔第一时间get她的梗:“兔子不管老还是嫩,愿意吃回头草就是好兔子。”话语中不忘恭维程梦真一句。

“哟,混社会混久了,连少爷都知道说两句好听的了?不抢着出门了?”程梦真讽刺道,“还说什么‘我们先’。”

这点攻击性相比起职场涉及利益牵扯的热枪冷箭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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