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擅音律,美姿容,永宁觉得如何?”长公主含笑问道。
若说先前白穗还一头雾水,如今听见长公主向她介绍唤来的郎君时,她便顿时明白了因果。
长公主今日如此殷切,是怕自己向她索要那十万银两,她好奢靡,银两怕是已经花了大半,只能如此作为补偿。
只是此事若不是长公主出的手,又是谁在帮她?
白穗压下心底的疑惑,起身温言道:“让姑母费心了,只是永宁最近研读佛经,宜修身养性,只能辜负姑母盛意,实在心生愧疚。”
长公主闻言微微讶然,倒也不曾为难,便点了点头,应下了,笑着与堂下两位郎君道:“你们时运不济,倒失去了一位好主子。”
抱琴与访箫微微抬眼,瞥见长公主身侧那位清绝如月华般的公主,连忙垂了首,不敢再多看。
离开戏楼后,白穗披着银红色斗篷,握着精巧的袖炉站在檐下,等着车夫去将马车牵过来。
蝉衣捧着自东市糖肆买的甜食,笑道:“东市新开的这家糖肆好生热闹,奴婢在外面侯了一上午,唯有这家客人络绎不绝,公主可要尝尝鲜?”
白穗目光落在前方的糖肆上,其实她不爱吃甜食,因为甜食珍贵,从不会进望云阁。上太学时,她也曾羡慕过其他公主满满一盒的蜜饯甜点,后来便告诉自己,得不到的,便不要去喜欢。
许是今日心中如释重负,她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待蝉衣买了糖回来,白穗便转身踩着车凳上了马车,只是在转身之时,忽感知到有一道目光遥遥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冰冷,仿佛还掺杂了其他的莫名情愫。
她转眸回望,却见东市熙熙攘攘,并无什么不同,只好先压下心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