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苦尽甘来,是该好好享福了,"冉月棠笑道:“若是闲不住,就学着做生意,也是极好的。”徐金兰听闻她一个小女子,就敢跑到京城来开铺子,觉得很是了不起:“你最近生意可好?”
“好着呢!"冉月棠对京城的富贵大开眼界:“我爹以前行商,机缘巧合得了个胭脂古方,制作起来很是麻烦,他没敢在嘉邑县投入,我带到京城来了。这里根本就不缺有钱人!”
那胭脂的成本高,售卖价格更高,在嘉邑县恐怕吃不开。
京城就不一样了,她本以为卖出去的能勉强维持开支就不错了,可还是低估了京城的富贵。
遍地有钱人,只要东西好,她们可舍得花钱了。况且她有祝妃这个闺蜜,根本没有地痞流氓来惹事,那些个眼红她胭脂的人,稍微有门道一打听,也都偃旗息鼓了。
一不敢捣乱,二不敢觊觎方子,她的铺子简直顺利的不得了。
冉月棠传了好消息回家,冉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直说要跟来京城跟着吃香喝辣的。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祝妃可不就是大树么,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对冉家的生意而言就是最好的庇护了。
不过冉月棠没让她爹过来,怕自己拖家带口的脸皮太厚。
她得了不少无形的好处,还拿了一个宅子的地契呢。冉月棠想把地契还给焉闻玉,焉闻玉却没收。她一直带着那个带着牛角的小金锁,道:“你之前得知我不是千金小姐,怕我嫁人过得不好,还给我送金子。”这小金锁是实心的,加上一对牛角沉甸甸,若是缺钱能融成金子卖钱。
对冉月棠来说,一个金疙瘩不算什么,这是她拐弯抹角的一个心意。
对如今的焉闻玉而言,一个小宅子也不算什么,为何不能当做她的心心意?
“你那宅子虽说赶走了恶邻,但已经租赁给几位老大哥了,总不好赶走他们,就住在这个宅子吧,它是属于你的了。”
“绵绵,你待我真好,"冉月棠靠了过来,“不过这飞黄腾达若是用危险换来,那情愿不要。”
她听说白马寺的事情,简直吓坏了,寻常百姓哪里见过什么刺客死士。
“以后不会危险了,“焉闻玉低声道:“你也知我胆小,若是要命的,我指定不干了。”
她没有详细解释,一些内情说不清,冉月棠也有分寸,没有追问太多,知道她没有危险就放心了。她摇头道:“一个小金锁就换了个宅子,绵绵尽做亏本生意!”
焉闻玉瞥她一眼,道:“我娘都告诉我了,你跟刘静花打架被揍得凄惨,这算医药费吧。”
“什么?“冉月棠一惊,顿时感觉面子挂不住了。她从小就是比较皮实的孩子,跟安静乖巧的焉闻玉不一样,她好动调皮,上树骑马都不怕。
本以为自己很厉害,寻常小姑娘肯定打不过她的,谁知道跑去找刘静花算账,不仅没能狠狠教训对方,自己反被挨揍。
说起来简直是耻辱!
“你能为我出头,我很高兴,但是下次别自己出手了。“焉闻玉知道,冉月棠就是个纸老虎,光嘴巴厉害而已。冉月棠很不服气:“要有下次,我肯定不会输的。”她偷偷道:“我找了几个女师傅,准备教你拳脚功夫,保护自己。”
焉闻玉听了,不由微愣:“拳脚功夫?”
冉月棠一点头:“你学骑马不行,太慢了,说不定拳脚功夫有点天赋呢?毕竟宫里危险,求人不如求己,正好我跟着一起学,来日一拳就能打死刘静花。”焉闻玉张了张小嘴,觉得她在为难自己。
不过转念想想,多学一点也不是坏事,她属实太弱了,甚至在床上被魏鄞修单手就压得死死的,丁点翻身的希望都没有。
但是她这个岁数了,还能学会么?
下午,魏鄞修坐着马车来接她回宫,他在车内没有露面,免去许多繁琐礼节。
焉闻玉上车后,觑着这人衣冠楚楚的模样。他脊背挺直端坐着,深衣玉带,剑眉星目,有着一副威仪冷俊的好相貌。
谁能想得到,一入夜就判若两人呢?
倘若她有了制住他的能力,那就……
焉闻玉不能殴打皇帝,不过可以让他干看着,却不能动她分毫,急死他算了。
“绵绵在打什么坏主意?"魏鄞修看了过来。焉闻玉回过神,一摇头一摆手,她只不过心里想想,没有表露出来吧?
魏鄞修伸手抱她,她顿时一慌:“陛下,今日真的不行了.”
她腿根至今还酸软着呢,实在承受不住了。魏鄞修两手拢着她,垂眸道:“并非朕着急,只是朕允诺让你做皇后,朕可不能失言。”
她不禁疑惑,这跟皇后有什么关系。
他厚实的大掌轻抚她平坦的小腹:“若要堵住悠悠众口,最好是能有个孩子,朕还需更加努力才行。”焉闻玉一愣:“陛下……该不会要做到我怀孕为止?”“绵绵放心,即便没有孩子,后位也是你的。"魏鄞修低头,用鼻尖轻蹭她,道:“不过朕会日夜勤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