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一下子晕倒了,醒来听到有人路过,怀揣期待喊了一声,却没想到是昨夜那个不惊老者的臭丫头。秦老当即装死,佯装自己没出声。
江秋儿看出这老头生闷气,也不搭理他,想着赶紧回去见见赵蛮子。
躺在地上的秦老,见到视若无睹的江秋儿明晃晃地离去,一点过问的心心思都没有,差点气晕过去。可为了能活着回到西陵,秦老忍辱负重,亲切地唤。“小姑娘。”
江秋儿顿时毛骨悚然,转身看向秦老笑得僵硬的脸。“小姑娘,你若是帮老身一个忙,老身定当感激不尽。"说罢,秦老从衣袖里翻出如意纹路的羊脂玉玉佩。江秋儿不屑一顾,“这世道要玉佩有何用。”眼看她不为所动,又要离去,秦老着急忙慌道:“小姑娘,老身只求你帮我采几株草药便可。”他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可江秋儿一听“草药”二字,双眸明亮,追问道:“老翁你是否会医术。”“老身自小就学医术。”秦老一看她神色激动,心里顿时有了新的想法,赶忙说自己擅长医术。
江秋儿听闻,满心只想着,赵蛮子有救了,之后便扶他起来。
“你说的草药我帮你采,但你要帮我一个忙。”“好。”
为了活命,秦老自是什么要求都答应,可令他没想到,江秋儿竞想让他坐在驴身上,指认草药。“你身子骨差,我怕你走路又摔了,况且我也不认识草药,还不是需要你指认一番,再说我家臭驴脾气可好了。”
江秋儿给驴取名"臭驴”"也不管它乐不乐意,拍了拍它的头道:“你让他上你背,不准让他有任何闪失。”秦老看得暗自发笑,怎么会有人对着驴说话,真当驴听得懂话。
可当那匹被称为"臭驴"竞然在听完后,还会用脑袋蹭江秋儿,着实稀奇。
“好了,它会听话的。“江秋儿每次认为臭驴蹭自己的掌心,一定是讨好自己,所以使唤臭驴理所当然。秦老不知道这一事,还在想这驴比马还听话,若是以后回到西陵要不养一只。
江秋儿不知秦老的想法,往常都是赵蛮子牵着驴绳,如今换成她牵着,而驴身上的人也换成了一个老人。一人,一老人,一驴,行走在山间。
赵蛮子醒来,颇有一种不知今昔是何年的念头,尤其是见到坐在身边,作势要摸手的秦老,当即要坐起身,揍向他。
还是江秋儿发现,攥住他的腕骨道:“你别乱动,秦老给你看下病。”
赵蛮子眉头紧皱,不知发生何事,却还是探出手,任由秦老诊脉。
江秋儿一旁望着,并且告知赵蛮子来龙去脉。“秦老说你得了寒症,着凉所致,又加上你一路没有歇息过,身体气血不够,才会染上寒症并且昏迷不醒。”江秋儿将此事一并告知后,蹙眉冷笑道:“若不是秦老救了你,你估计都去见阴司了。“想到秦老将他若是没来,恐怕赵蛮子性命无虞的话告知她,江秋儿恐慌地不敢见赵蛮子。
生怕一见他,他就会不见了。
赵蛮子听了她的话,亦是明白江秋儿为何生气,心里踌躇,不知该怎么哄她。
一旁的秦老不由出声,“好了,你们打情骂俏不要在老身面前。”
江秋儿跺脚,心有不甘地道:“我跟他才不是打情骂俏。”
“我可看不上他一个泥腿子。”
她说的话薄情,若是旁人还当真以为他们没关系,可秦老亲眼见证这几日,这丫头如何担心赵蛮子,并且敷药都一心一意。
想他秦老年逾六十,可不是瞎眼的人。
倒是这粗鄙的浑小子,听闻也不动怒,任由江秋儿撇清关系。
秦老摸不透他们的想法,也懒得想,在诊完脉后,叮嘱了几句,又聊起回西陵一事。
他想邀约赵蛮子护送他去西陵。
“老身不才,在西陵结交过几个故人,我观赵蛮子虽粗鄙不懂礼教,但你拥有一身蛮力,何不去军中效力。若你想去军中,老身会举荐你过去,凭你本事当个千户绰绰有余。”
秦老说得轻松,想必在西陵有权势。
但赵蛮子一口回绝,引得秦老不解,“你嫌弃官小?”“不,我答应阿秋要去长京。“赵蛮子还记得与江秋儿许诺好的一切。
江秋儿听闻并未多高兴,只因她也不知徐氏是否还认这门亲事,若是去了长京,他们不认,自己可怎么办?但她并没有告诉赵蛮子。
秦老听他们去长京,打量他们几下道:“你们去长京作甚,要知道长京如今坐镇的大司马,生性残暴,若不是有世家在长京撑着,恐怕长京早就是闻人旬的天下。”不知为何,江秋儿听出秦老对闻人旬的仇恨。她没有过问,坦坦荡荡道:“我回长京嫁人。”秦老:”
他扫了一眼露齿一笑的江秋儿,再看赵蛮子眉头紧皱的一幕。
罢了,他们爱怎么胡扯,随他们。
秦老由衷感觉人老了,便挥挥手道:“既然你们不愿意送我去西陵,老身也不勉强,不知可否能在你们身边多留几日,我养好身子便走。”
听他说得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