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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 (2 / 3)

紧手心答应,此后他每年都晋升一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是从那以后,他很少再回天虞。

这些年里,他依旧是天虞的太子,一切没有任何变化,于是这些事,这些话,他也慢慢淡忘,直到此时此刻,握不住那根锁龙链,又突然冒了出来。如跗骨之蛆,鬼魅低吟,提醒着他的异常。

此关心?

难道,他的确是天虞的血脉,只不过血脉异变,所以他的父母才会待他如此疏离又如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敛眉垂首,攥紧拳头的少年。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身体里流的又是什么血,没人可以左右他,即便是所谓的预言。何况,即便是他又如何?十年之后他才会最终进阶。

十年,足以改变一切。

后凝起一朵至纯至净的琉璃火硬生生压制那扎进他骨肉的寒针。他目光淡淡扫视那根泛着寒光的锁龙链,直接徒手攥住,任凭寒针刺进他的手掌,然寒针逐渐消融,水混着血淋漓地滴落,直到手中的铁链滑落,他掌心的冰霜在琉璃火的压制下再没凝出来。

这锁龙链,也不过如此。

陆无咎轻蔑一笑。

速回头,却看见他在笑。

此时,正躲在角落里捂着耳朵的连翘忽然听到了一点动静,以为陆无咎结束了,她迅做完这种事竟然盯着自己的脏手看?

而且还能笑出来?

变态!

连翘嫌弃地挪开眼神:“你好了没有?”

陆无咎敛眉,收住所有情绪:"好了。

连翘这才敢起身,重新回到他身边,发丝被蹭乱了,乱糟糟的,陆无咎忽然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

连翘赶紧躲开:“你干嘛呀,别用脏手碰我。

"

"脏?"陆无咎抬眸。

"可不是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连翘一副了然的样子。陆无咎似笑非笑:"我干什么了,你真的知道?"

连翘瞥了瞥他的手,哼哼两声:"不就跟我上一次一样,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到?"然后她嫌弃地擦了擦被他碰过的侧脸,忽然摸到了一点湿润,立即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雪白的耳根逐渐通红。

“你、你竟然把......”

“把什么?"陆无咎挑眉,“一点没擦干的水而已,你脸红什么?”"水?"连翘眨了眨眼。

"你以为是什么?"陆无咎故意凑近。

连翘长长的睫毛乱颤,别开脸:"没、没什么啊。"

陆无咎低笑:"时间这么短,只是站了会儿吹了吹风而已,你以为我做什么了。"连翘脸颊更烫了,他分明就知道她误会他干什么了,偏偏使坏,故意误导她。讨厌!太讨厌了。

她恼得捶了他几下,陆无咎也没躲,任凭她动手,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连翘觉得他今日有点古怪。

不过,再被困下去,她只会变得更古怪。

连翘唉声叹气,继续回到原来骊姬被锁住的位置,试图寻找蛛丝马迹。这一看,还真叫她看出了些许端倪一一潭边的那棵树。住的方向。

这树长得很怪,一边枝繁叶茂,一边稀稀拉拉,而繁盛的那一面刚好是朝向骊姬被锁为什么?

按理,树木喜光,只有朝光的那一面才会茂盛,难不成,骊姬所在的地方有光射进来,有了出口?

连翘于是走过去认真打量,只见此处铺满了厚重的青石板,再一细看,只见石板上还有几个小孔小坑。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一一水滴石穿。

难不成,这是骊姬的眼泪滴落,日久而成?

据说她被困了一百年,若是日日啼哭,应该是能够滴穿的。但很快,连翘又摇头,骊姬以倨傲冷血闻名,可是能眼都不眨屠杀数千修士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哭?

这种人宁流血也不会流泪的。

连翘看看那几根锁龙链,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地宫看到的那条龙被吊起来的一幕。骊姬恐怕也会被铁链穿过脊骨,四肢锁住,吊在半空中吧。那么,这些小孔难道是被从她脊骨中日日滴下来的血滴穿的?连翘顿时浑身毛骨悚然,即便隔了如此久的光阴,仿佛也能体会到骊姬的痛苦。换做是她日日如此,生不如死的被囚禁百年,很难说她出去后会不会比骊姬更癫狂。她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陆无咎,陆无咎俯身拈了拈石板上红色的粉末,沉吟许久才缓缓挪开眼神。

然后,他忽然道:“这些石板是错位的,也许被人挪动过。"

"你怎么知道?"连翘纳闷。

来恐怕难以动弹,滴落的血不会这般分散。"

"血。"陆无咎淡淡扫过一眼,"这些被滴穿的石板左一块右一块,骊姬若是被锁住吊起连翘倒是忘了这个细节,再一琢磨觉得也有道理,既然石板被移动过,难不成是底下埋了什么东西?

她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得罪,然后用力将石板搬开,扒拉起土堆。只刨开浅浅的一层土,她就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好似,是块木头。连翘伸手拂了拂,只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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