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没有,对身旁苏德明开口:“回营帐。”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周自睿和李砚初相继来约安悦出去骑马射猎,都被安悦以识字为由挡出去。
可也不能总是识字,下午安悦直接又钻到皇后那儿,在皇后那儿午憩、陪皇后散步,皇后也看出安悦无聊,偷偷差人去找皇上,皇上见无什么要事,主动陪安悦骑马。
安悦自是高兴,因为有皇上在,自然无需再担心有人放冷箭,安悦也顺利猎到几只锦鸡,直到日落,安悦和皇上才满脸笑容而归。
安悦特意吩咐把她猎的锦鸡做今晚添菜。
终于到第三日上午,围猎正式结束,如来日一样,帝后坐于上首。
皇上听下面人公布狩猎结果,西疆使团和东沃国打成平手。
东沃国人手毕竟多,说实话,西疆使团的确有些吃亏。
西疆使团人脸上多少有些不服,众人都明白其中缘由。
皇上笑呵呵:“你们西疆人果然擅长骑射,但我们东沃国也不差。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朕仍旧可以满足你们一个条件,前提是不能太过分!”
西达拓站起身:“东沃国国主,我们的条件是,请安悦公主和亲。”
皇上脸色骤变,目光中带着寒意。
东沃国众官员哗然,这西疆国使团还真是大胆,射猎没有明显胜出,皇上给予他们面子,满足他们一个愿望,还特意提出不准太过分,他们竟然嚣张到直接开口要安悦公主!
李砚初气愤:“放肆!父皇,既然他们提出要求是让安悦和亲,同样射猎打平的我方,是否也可以提一个要求,我们要求安悦不和亲!”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这……
一个要求和亲,另一个要求不和亲,他们俩提出的要求,简直……
小孩子过家家,没眼看,没眼看呀!
西达拓无视李砚初,接着对皇上开口:“东沃国国主,坐在我下方实则我西疆国三皇子……”
三皇子起身对东沃国国主微微鞠躬,随即坐下。
西达拓接着开口:“安悦公主来西疆和亲,我们保证会让安悦公主嫁给三皇子,且为三皇子正妻,三皇子在我西疆地位……所以我们先前许诺的太子妃之位并非是信口开河……”
有些原本就同意和亲的东沃国国臣,听到这儿,再次有些动摇,皇上一个眼神杀过去,让他们原本蠢蠢欲动的心,又不甘地缓缓落下。
皇上望向西达拓,眼神看都未曾看周自睿,什么皇子,一开始掩藏身份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觊觎阿悦,根本不入眼。
“朕说过,公主们是否和亲,要让公主们自己选择。”皇上视线移向安悦,温柔慈爱,“阿悦,你可愿意去西疆国和亲,当这个……三皇子妃?”
安悦站起身,向皇上行礼,之后定定看着西达拓,而非周自睿。
“阿悦不愿意和亲,阿悦在我国日子过得舒坦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那什么三皇子妃,阿悦不稀罕!”
皇上大笑:“西疆使团听到没,朕的阿悦不愿意。”
西达拓本欲坐下,接收到周自睿视线,只好继续:“现在是三皇子妃,用不多久就是太子妃……日后可为皇后!”
安悦“噗嗤”笑出声:“皇后,我也不喜欢。我舅妈就是皇后,她温柔贤惠、美丽大度,识大体,为国家利益,为让我舅舅不分心,很多事情都得退让,终于好不容易和舅舅吃顿饭,还有那无理取闹妃子谎称肚子疼,打扰舅舅、舅妈家宴。所以这皇后本公主不稀罕!”
皇后知道这是安悦趁机为她叫委屈,心底越发疼爱安悦,但毕竟当着使团的面,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忍不住出声:“安悦,休得胡言,这都是身为皇后该做的!”
皇上只觉对皇后更加愧疚,同时有些后悔!
因为他伤害皇后同时,也没给安悦树立一个良好的夫妻关系形象,内心很是自责。
柳贵妃则气得牙疼,该死的安悦,怎么有事没事就影射她。
什么叫无理取闹妃子,后宫女人争宠不用点手段怎么可以!
周自睿见安悦拒绝如此彻底,站起身力争:“本皇子可以保证,这辈子只娶你一人,绝不纳侧室进门!”
安悦低头微笑,笑得璀璨夺目,如芍药怒放般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
李砚初误以为这是安悦同意笑容,急切开口:“安悦妹妹,切不可冲动,男人的嘴不能轻信!”
周自睿也以为这是安悦即将同意的笑,脸上露出欣喜、兴奋表情。
安悦望向李砚初:“二皇子说,男人嘴不能轻信,不知二皇子是男人吗?”
这里最不能信的,就是你李砚初的嘴,渣男!
安悦望向周自睿:“想要本公主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回西疆告诉你国国主,不当这皇子,抛弃你所有的荣耀,以一个平常人的身份来我东沃国,入赘为驸马,我可以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