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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偏移了…… (3 / 7)

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它周遭闪着淡色的银光。

“……琴酒。”松田阵平盯着特殊标记迟缓地思考一会,才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但短暂的几秒后,他的感官再次混乱。

耳膜像是被啮齿类动物啃噬,疼痛中,诡谲的低吟和高颂不断回荡,眼前的人和旁边的树一起被混淆成不详的灰色阴影,化成冷硬的锁链捆住他的手腕。

手腕?

他低下头,顺着铁链看到尽头,盯着被锁住的不断流淌红色的断触上新生的眼珠沉思。

那眼珠一张一合,发出了如电锯般刺耳又极具威慑力的声音。

是谁?

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

松田阵平乱糟糟地思考着。

[回应他。]

希拉不敢多说,短促简洁地发出了一点提醒,就立刻闭麦了。

这是祂第一次看见松田阵平变成这样,仿佛再稍微有一点刺激,就会立刻、彻底、不可逆的疯掉。

但是松田阵平没有。

那个电锯般的声音以极度的难听和嘈杂,强行和周围的其他杂音区分了出来。

松田阵平借此勉强找回了一点神志。

“……嗯。”

他艰难地回应了一句,从衣兜里面摸出药瓶——他不确定,但怀疑是药瓶的东西。把里面一颗颗像是蠕虫般的药片,一股脑地倒出来直接塞进了嘴里。

虫子在喉咙中爬动,他有一瞬间想要呕吐,但又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喉咙发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田阵平终于听清了琴酒放在他手里的电话——那颗眼珠——中传出的人声。

经过微调又因为电流而失真的声音,依然显得高高在上。

“科涅克,清醒一点。”电话里的人不轻不重地呵斥道,“你失控的太严重了。

“……嗯。”松田阵平再次应了一声。

希拉只好提醒他。

[解释……对他解释……]

松田阵平迟钝地照做,他试图思考,但大脑像是生锈的机器,每转一下都会让已经摇摇欲坠的神经更加脆弱。

最后他盯着奇形怪状的药瓶:

“我好像需要新的药,现在这个的药效不够。”

对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好孩子。”他说,“我会给你准备的,不过在那之前找时间重新来一次体检吧。我也有一些想法需要你配合。”

“好的。”松田阵平的神智一点一点找回,终于能够顺畅回答问题了。

电话挂断后,他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原来他坐在和那个仓库有不短距离的偏僻小路上。

这边已经接近荒芜,一侧是丛生的树木,而他就靠在一棵树边,只要稍稍侧过身就能看见不远处被包围的爆炸现场。

晚秋的雨倏忽间落下,滴在他的脸上,接着连成一片晶莹的水帘,温柔又不容置疑地隔开了他和萩原研二所在的位置。

松田阵平本来就模糊的视线,更加难以看清那边的情况。

“科涅克?有人会去确认那个条子的死活。”琴酒不耐烦地警告他,“你已经惹出很大动静了,别像个自恋的疯子一样,一定要回自己的杀人现场回味一遍。”

“不去。我们离开。”

松田阵平扶着旁边的树站起来,眩晕感还没完全褪去,但他没有停下来缓一缓的想法,咬紧牙关面无表情地背对着仓库,向远处走。

离开吧,他们离开的越远,萩原研二就越安全。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件事。

也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心怀侥幸。

明明在东京行动,却没有遮掩容貌的想法;明明已经撞见过一次,却还是大摇大摆的去执行任务。

是这几年在组织过于顺风顺水,让他失去了当初的警惕心。

也是他太傲慢,自以为能处理好一切。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他发誓。

——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贝尔摩德送回市区的,一脱离对方的视线,他就立刻检查了一遍车里和身上,确定没有任何窃听设备之后,就迅速联系了伊达航。

但拨出去号码的同一时间他就后悔了,这件事情应该通知公安,而不是班长。

他这样可能会让班长也陷入危险。

但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伊达航已经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的呼吸急促:“萩原出事了!”

“我知……”

“我在一个爆炸的仓库发现了他,幸好那里有一块地方地基塌陷,恰好挡住了他,我正在把他送往医院!”

“什么?!”降谷零猛地挺直身体,眼睛瞪大,“他伤得怎么样?”

“……就算严重点……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行。”降谷零喃喃自语。

“……喂,不至于这样咒他吧,只是一点轻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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