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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骂或许有些严重;从实际情绪上讲,大约是调侃居多。
偶尔有那么一两句看起来不太善意的酸言酸语,比如弄出这么大动静、影响那么多人,最后也没进前百。
比如,上面那句话过后,再加一句是不是存心来捣乱、损人不利己的云云。
但没什么实际威胁。
一切讨论的源头,都归结于沐寒那日的爆符;那炸雷一样的声响确实让不少参比符师遭了殃。
静无波只想着,脉比上可别也来上这么一出。
地脉术失误,场面更壮观——危险更大。
沐寒谢过老前辈的担心挂怀,转头十分郁闷:
“我看起来有那么勉强吗?”
脉比上她若是发现题目自己确实糊弄不过去,必然会早早放手的。
阵比当日,是云梦川陪着沐寒去现场。
阵比是沐寒的“老本行”——丹才是,但在天光峰人眼里沐寒阵是第一,丹是后续撵上的进度——按说是不该有所担忧。
但云梦川还是特意和沐寒确定了一下:
“你身上穿的是十二阶的法衣,师父另给你的那些防护用的饰品你也都戴了?”
这是怕沐寒让不稳定的阵法炸出个好歹来。
等到了造物殿,望着高台上的一干人等,云梦川又说了声:
“人早都回来了,水堂主却还是次次都坐镇在金丹期的造物大比场上。
“看来,从问道堂,或者从整个门派中枢的来看,此次大比人心浮动的状况格外严重。”
水何彻坐镇头一场或者头两场就行。
现在却是从第一场直坐到第六场。
水何彻无论是在风言风语中还是在各峰核心掌握的情报中,都是个造物上无一擅长、只擅长修行与战斗的人。
问道堂堂主有一项实力属于顶尖便足够,出现水何彻这种只擅长悟道、修行战斗的堂主并不奇怪;且任何门派中枢,包括造物殿在内,在遴选首席次席的时候,都愿意优先考虑修为高、战斗实力强的。
因为问道堂考虑的更多的,是对内的、对弟子和元婴长老的震慑。
而此次水何彻一直坐镇造物大比......不得不说一句,于她本人多半是种折磨。
古封到得更早一些。
看见沐寒,赶在沐寒坐到场地内、被隔绝阵法隔绝通讯之前,她直接传音给沐寒:
“阵术向来比其他难掌握。
“此番阵术场上只有九人为阵术大师。
“师妹不必紧张,只求稳便可。”
古封是今日才拿到了较完全的阵术参比名单。
仙宗的金丹阵法大师,按照宗务殿和阵法院的记录应当有十三人。
而古封到今日才好确定,有三人确实来不了。
沐寒作为十个大师之一,只要稳扎稳打地发挥出十阶的水平,便能保住前十。
大师和大师之下有堪称翻天覆地的区别。
十阶丹术大师能靠极限的出丹量轧过正常发挥的十一阶大师,但九阶丹师把所有丹全高品质满丹地炼出来,也够不上十阶丹师两炉一般成丹的评定分数。
放在阵比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人在场上出秦神木那种意外,前十的角逐,从一开始已经定下就是由这十人展开较量。
至于第一......
仙宗有个金丹后期的十二阶大师,但没来的三人之一有他,场上最强的,便剩下三个十一阶的大师。
阵、器、符的比试规则,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共同区别于丹的,都是“一把定胜负”。
符看一符、器看一器、阵看一阵。
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想凭一阵倒压高阶,几乎不可能。
所以说,沐寒求个稳便好了。
只要不出差错,辛苦一点、安逸一点差别不大。
沐寒听懂古封的提醒,好好地答应下来了。
场上有不少“熟人”。
之前在百川画屏修传送阵的那几个,沐寒几乎是全看到了。
一开始就“不屑与这帮人为伍”的那个男阵法师,正好坐在她前边几排——和她隔了两个人。
骂风流云散的那两个正好一极左一极右分布在高台下第一二排的两端。
古封说的十个大师,有三个便是修传送阵那天沐寒见过的;这几个人的水准,除了一开始就不见了的那位沐寒不知深浅之外,其余人......
嗯,他们十多年前的表现,很好地缓解了沐寒心中因面临竞争而生出的压力。
虽说人都是会进步的,但沐寒觉得这帮心思杂的人突飞猛进很难。
这个想法让伯赏听见,伯赏便意识到,沐寒开始紧张了。
不同于之前被人盯着看的不自在,沐寒现下,是真的因为比试而紧张。
沐寒没有任何小视对手的习惯;但凡有类似举动,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