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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六回《丰年稻下尸骸做肥,荷…… (1 / 4)

“在那天之后,我就只见过兄长一面。”

陈云汶回忆结束,沉声道。

“我没法进县衙了,只能赶紧回家,告诉母亲那个学子出事了,县衙关了门,兄长今夜或许回不来了。”

“母亲很惊讶,她说她前几天和侍女出去的时候,还有碰上那个学子过,那学子问她:‘陈县丞先前答应会给他举荐个官职,不知老夫人可知晓此事’?”

“母亲哪知道这事的真假,但她想,儿子若是有承诺,那肯定会办到的,于是她就让那个学子放宽心,随后就走了。”

“我一听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跟母亲说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有人问起就让我去答。”

“我们在家里等了几日,都没有等到兄长回来,派出去的人也没有音信,就在我们等到第五天,也就是冬月初六的时候,有衙役闯到家里来,强行把我带走,我母亲吓坏了,她拦住那些人问为什么要抓我,衙役却只说我也跟那个学子的死有关系,然后就把我押走了。”

“被抓到县衙里后,没人来审问我,我也没见到兄长,问了他们就说兄长已经被县令押上雒阳审判了,这事没法善了。”

“我在县衙里待了很久,久到我都快分不清时间了,他们仍旧什么都没问,然后在冬月十三还是十几的时候,就把我放了出来。”

“然后……我就在县衙门口见到了兄长,他浑身是伤,手上有腿上也有,我想去看他,但是衙役拦着不让。”

墨云恒在这时候问道:“你当时看到陈云敬的脸了?你确定是他?”

陈云汶奇怪道:“这叫什么话,我的兄长我还会认不出来吗?”

墨云恒追问道:“他当时是什么状态?醒着的还是昏迷着?”

陈云汶回忆了一下道:“醒着,但看着好像……又不是清醒的状态,我喊他他也没反应。”

墨云恒深吸一口气,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毛骨悚然。

“你没见过金听澜吧?”

陈云汶觉得奇怪,他与这个金听澜素昧平生,到现在也只听过他的名字而已,遂摇了摇头。

墨云恒从怀里拿出两份竹简,他打开其中一份,上面是一副画像。

“你看看。”

他将竹简递过去,陈云汶还未接过,眼睛瞥见那上面的画像下意识就惊呼出声:“兄长——”

完了他又察觉到哪里不对,拿过来仔细一看,立马指出了不对的地方:“这个画像里的人,眼睛和鼻子都与兄长很像,但是嘴巴不像,我兄长的嘴会更厚更宽一点。”

墨云恒又打开了另一张画像递去,这才是陈云敬的画像,陈云汶甚至无需细看,就能立刻认出。

“怎会如此……”

陈云汶的手有些发抖,他又想起来了一些东西,喃喃自语道:“对,我当时看见兄……不,我看到那个人时,他虽然是醒着,但却是披头散发地趴在牢车里,我只能看见他的眼睛。”

尽管如此,此事仍是匪夷所思的,陈氏和金氏祖上三代的关系他们都看过了,不说有点接触吧,那简直就是天南海北,扯不到一点关系。

也别说墨云恒他们思想阴暗,他们那几天真的就差怀疑祖辈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这怎么也解释不清,怎么会有活得天南海北的两个人,能长到这么相像?

“荒谬!这都是些什么荒谬至极的事?!”陈云汶快崩溃了,他再次问道,“你们来找我要做什么?尽管说我一定帮!我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云恒按住他示意他冷静一点,道:“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首先,这次跟我们一起来丰县的廷尉府官员已不是当年的那些人了,许尉正清正廉洁的贤名,你应当也是听过的,除此之外还有裴氏的长公子,现在任廷尉府左监,他也是个好人。”

“我们晋阳军也是一心为了季陵公子的事而来,而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定不会置之不理。”

陈云汶楞楞地点头,应该是听进去了。

“其次,今日那两位使君和县衙应该回来找你,你就直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有一点遗漏,金听闲现如今不在丰县,你不必怕他。”

“如果廷尉府没有找来,你们酒楼中午也要去那里,如果你能看到许尉正或者裴尉监,别管别的直接扑上去说你有冤,他们一看就知道的。”

“另外,不管廷尉府之后能不能成功在县衙那里完全接管此案,你一定要提出你要去牢里看你兄长,然后把你看到的告诉廷尉府的使君。”

陈云汶连连答应:“好,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们还有人去找你母亲了。”墨云恒道,“你告完状之后,我们会想办法将你们保护起来,待查明真相后会一起带回雒阳作证,记住,一定不要单独行动,你已经见识过他们的手段了。”

“好,但是……”陈云汶想起母亲,仍旧有些担心,“你们去找我母亲时,能不能尽量不要刺激她?她身体不好,最怕听到关于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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