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除了王承和林相川都选择了天泉府外,其他人倒是全都不不一样了。
不过最后结果还得看运气。
仙门大选所谓的“随缘”可是最让人头疼的。
最终去哪个门派,沐寒倒觉得无所谓;有神秀塔在,她底气还是比较足的,不会太计较各个仙门传承的差别问题——当然,她觉得,最好还是能在九大仙门的前七个宗门里找到落脚的地方。
“我们可是明日一早就出发?”沐寒问道。
林相川捋了捋自己乌黑的胡须:“明日早去是可以的,只是,道友可有想要听散修联盟前辈讲道的?不过,头两三日去佘兰山的人的数量,应该都差不多,虽然多但也不至于太过拥挤。但三四日往后,会有两天人特别多。”
“这是为何?”叶予珍问道。
“散修联盟的前辈讲道连讲七日,就是防止仙门大选开始的当天,所有参选修士都涌进场地里去,场地外围的地方就那么大,一次进太多人也容易冲突,”其实也有同仙门抢人之意,“但对讲道有意的道友,除去极少部分人,其余的人最多能听三两天。听讲道的参选道友是非常多的,他们不听了,就进场地去了。这些道友总是赶在第三四日、四五日的时候进入场地,所以那时候,场地外围几乎处处有人。”
处处有人,意味着和别人很难拉开距离。碰见心眼坏的,可能从一开始就被人硬贴着走。
“几位道友若不听讲道,明日一早我等就可以去佘兰山——老夫是听不听都无所谓的,若有听讲道的,我等也最好第二日中午前就走。”
“道友对这大选知之甚详啊。”王承试探着问道。
“不怕诸位道友取笑,老夫如今已是第三次参加这仙门大选了。”林相川自嘲地笑道:“十多年前,老夫第一次参选时不过练气期三层,什么都不懂,进了杉荣城才发现,来参选的修士,十个有九个修为都高于老夫。
“老夫在杉荣城的风鸣山林外围战战兢兢地呆了四天,最后空着手打道回府了。
“上回,就是差了些运气,老夫与几个相熟的道友同行,却没找到些什么,总共寻了四块牌子,最后就一个道友拿了一块牌子去做了道音阁的记名弟子。另三块牌子就卖了灵珠让我们剩的四个人分了。”老者说着嗤笑一声,不好说是讽刺还是叹息:“我们几个年纪都大,就那个去做记名弟子的年纪小些。记名弟子,哈,说着好听,其实就是给人家正经的外门普通弟子、外门高级弟子做杂役去了,做上二三十年端茶倒水、种地跑腿的俗务,说不得才能混个出路。我们这几个年纪大的,是不想吃这份累也不乐意拉下这张脸的。
“另三个道友,一个如今已在安芳城散修联盟做巡城仙卫了,活得比仙门外门记名弟子风光,一个年纪大了不愿再冒险,也留在安芳城了,还有一个两年前决定回凡人国度去做土皇帝了——练气期五层的修士,若是撇了仙缘,去些边远的凡人国度,也确实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且他在凡人国度那头,还有两个儿子呢。”
林相川顿了顿,又摇摇脑袋道:“老夫我是个老光棍,无儿无女。但今年再选不上,说不得也去凡人国度做个国师、江湖高手,混份家业聊度余生了。”
巡城仙卫要练气期七层才能做,他要到七层不知还要多少年。
“道友仙运亨通,我等此行必然大吉。”叶予珍笑道。
“哈哈,借你吉言,老夫这次选的是天泉府,只要运气不要太差……该是不会落空。”
“这天泉府,比之其他仙门,可是有什么说法?”叶予珍又问道。
老者顿了顿,王承那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装作懂礼不抢话的样子,一言不发;最后还是老者解释道:“天泉府每年发的牌子是最多的,且另有一个规定,修为不低于练气期六层且水灵根三十一点以上者,持有二块弟子令牌即可做外门普通弟子。
“天泉府的位置稍有些问题,那里虽然灵气极度丰沛,但尽是水灵气。只对水系、冰系修士有明显的好处,对其余系的修士作用都不大,甚至,由于水灵气极度浓郁,那里还会压制旁系修士的修炼速度和实力……水灵根出众的双、三灵根修士,在那里长期修炼,别的灵根就成摆设了。所以,天泉府的,要求比起另外几大仙门,就稍微放宽了一些,牌子也是按另几大仙门的三倍数目放的——有小道消息,说天泉府的弟子令牌甚至不止是别的仙门的三倍,而且高级弟子令牌也更多。”牌子多是多,但每次大选去天泉府的人,也就比其他门派多上一两成。
多发点牌子对天泉府来说也就是多花点做牌子的费用,所有牌子,都是过了当届仙门大选那年的十一月下旬就作废,多发点也不会影响以后的仙门大选。
王承听了,这时才微微放心了,不再担心自己与老者会有太过激烈的冲突。
三到四倍的牌子总数加上天泉府放宽的要求,他和老者两人对牌子的需求加在一起,也不及另外几个互相之间没有冲突的人对牌子的需求紧张。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