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凡人。”
所以十代都是往少了猜的。
徐沁言或许知道晚照真人几次和沐寒说话的事情，能猜到沐寒为什么要问这些，又道：
“此事是我听说——雪师叔当年是晚照真人的真传弟子，也是她在剑派几百年收下的唯一的一位弟子。
“不过晚照真人所修心境之道似是彻底决情断爱之道，雪师叔后来与吴师叔相许、成婚的事情令晚照真人十分失望，自那以后，直到雪师叔殉道，晚照真人似乎就再未私下里召见过雪师叔了。”
在徐沁言看来，晚照对吴希冉吴希萌兄妹的情绪十分复杂。
尤其是对吴希萌的。
吴希萌灵根与她完全一致，在她出生后，晚照似乎曾动过一些心思，但最终放弃了。
不过徐沁言自己也是小辈的小辈，对这些事情莫说是一知半解，几乎就是完全无知的状态，很多东西也都是听外人传说，具体实情如何，他又如何能探知。
徐沁言只说了自己觉得应该算是板上钉钉的一些事实，多余的便没说，也没问晚照是不是对沐寒做了什么。
沐寒听了，心里颇有些震惊。
说吴希萌是走了彻底决情断爱的路子她信，说晚照真人走的是这条路，她，也不能说是不信，就是单纯想不到而已。
因为吴希萌浑身气势冰寒，冷意逼人，这不已经不止是灵根和功法的体现了，更是一中心境、性格以及当前情绪带来的由内而外的变化。
而晚照真人身上相对就沉静、平和、自然许多，甚至隐隐有中大道至简返璞归真的苗头。
只是大概是被境界所限，没像沐寒见过的九凰的虚影一样，真的到返璞归真与天地融为一体的那一步。
沐寒琢磨一阵，又想反正自己也没接受晚照的什么东西，未受多余的恩惠，想来不会影响什么，晚照真人对此事怕也不会挂心；便是放在心上了，不愉快就不愉快吧。
心思定下来，她便转头去万法殿了。
万法殿四层自从有了她这个传功长老，似乎就总是经历摘板？感觉有些不务正业。
沐寒只当姜唯馨昔日所说的传功长老外调是好几年、十来年才会发生一回的事，却不知时局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三四层传功长老是经常找不见人影的。
如今自然是又到这样的时间了。
沐寒回万法殿也不是打算看看有没有人来提问。
这时候都是晚上了，来的人只有找书的。
她是来找谈妗的。
谈妗的情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能说，谈妗自己看到了一些能通过生产解决“折磨”、有选择的余地的希望，而不是在孩子完全养不大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进境只有落胎一条路可走。
——半年过去，那孩子终于大了一点儿。
从谈妗腰身上依旧看不出来，但谈妗自己修行时已经能感觉到胎儿的存在了。
沐寒想看孩子状况，也不必费老大劲到处找，才能模模糊糊地发现谈妗小腹那里有小小的一点点东西不大对劲。
那孩子由之前的指肚大变成了小指长。
只不过未出世的胎儿属先天之列，便是化神修士，看见孩子也看不出这孩子有没有灵根、资质如何，顶多是能看见这孩子是否有脏器上的先天缺陷。
“那些灵丹你吃了多少了？”
“吃了二百二十余粒了。”面上看不出来，但谈妗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犯愁。
她不止一次想过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或许也不需要特意落胎，停了修炼，几个月后孩子兴许就没了。
她跟这孩子让沐寒养着也不是这么回事。
“王长老那边是不是，还什么都不知道？”
沐寒刚问起王晏禅，就在这时，徐沁言忽然再度传讯，说的却是青虎宿的事情了。
“青虎宿西缘为中心，方圆百余里的地方，近日要重建内门峰头相关的布置了，半年前此事便已提上议程，上个月已经出结果了。
“明日会有人找你去协助阵法院地脉堂动工。此事大约是在下个月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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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务殿果然没通过盛瑾瑛的要求，只说盛瑾瑛可在剑派在外的客栈下榻，剑派也可令一两弟子带其在蓬煌中心游历，但不能允其在剑派内自由通行，非常时期宗内不留外人，还请道友体谅云云。
盛瑾瑛没想得罪剑派，发现自己不能在这蓬煌顶级势力的内部活动，除了有点失望外也没觉得气恼。
蓬煌中心范围很大，刨除一些较为危险的地带，能游历增长见闻、游玩放松心情的地方也是极多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