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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问道堂和器堂的人听到,在心里记仇。
“记什么仇,还赶得上你在擂台上给阵法院惹的麻烦?”
这么多年了,上台的金丹期阵法大师真不是一个两个的少数。
其中甚至有十一阶的阵法大师——这种一般就是下界上来的了。
没一个屡次三番地拿擂台上的阵法或者非阵法灵纹开涮的。
沐寒沉默下去,不敢说话。
“好了,左右是胜了,便庆祝一下罢,”孙甫清这个时候充当了一个转移重点的角色,“要不要办个小宴会什么的?
“——我知道,又不是魁首,便是魁首,也没得张扬起来显得轻狂,但请些师妹的朋友上来小聚一下也是很好的。
“况且,也是应该的。都是师妹以前的好友,总得认识一下。”
但孙甫清这重点转移得实在有些远,楚白萍便说:
“武比还没结束呢,你张罗个什么。”
孙甫清噎了一下,然后道:
“不得提前邀请一下什么的。”
事情就在孙甫清的打岔中定下来了,只是沐寒在擂台上胡来的做法给她带来的麻烦,远远不止于此。
她刚去宗门集会上探个头,就发现有人在骂她。
定睛一看,哦,阵法院的。
也不能说骂吧,就是......
“我可求求须沐寒了,放过我们那点阵法吧!
“自从她把百川画屏的秋舫传送阵给修了,我们阵法院弟子的课业就一天比一天重了。
“现在又让我们配合几个小师叔去琢磨怎么改进阵法——我们一堆七八-九阶的臭鱼烂虾去改大师级的阵法?还是被持续改进了几万年的?
“开玩笑呢?
“要不是跳崖死不了人,我现在就从后头的藏绣崖跳下去!”
“道友,跳崖死不了人,但把藏绣崖下边的蕴灵池污染了能死人。如要轻生,建议认准了蕴灵池跳。”
.......这都是些什么人。
沐寒看了看各个集会,发现一些小窝里也出现了抱怨;阵法院、传道院以及听学殿对此事的相关反应似乎太快了一点,很多弟子这会儿已经受到了实际的影响。
“这事大约和丁堂主有关系。”秦青鹿的那个小窝里,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看热闹;那个小窝,在高阶弟子和中低阶长老的群体之间,可以说是消息最灵通的一个,沐寒看见有人说此事阵法院等地反应过快的原因——
“阵法院两代院首和丁堂主关系都不怎么样。
“而且丁堂主的存在,于阵法院来说也怪打脸的。
“这回不相当于丢脸丢到丁堂主眼跟前去了么。”
擂台法器还是丁燃修的。
沐寒还是不太能理解这事......毕竟,那擂台法器上的阵法,说来,也不是自己质量不过关坏的——明明是她搞破坏的结果。
“问题是他们心里过不去干嘛为难我们啊!”和阵法有关的人很暴躁,“都多少年了?
“——他们自己都干不过丁堂主,还指望着我们后来居上啊?”
况且在低阶备品上争这点小气有意思么?
沐寒有点好奇关系不好的原因,想来,总不能是丁燃不是阵法院的人,却阵术更高,让人觉得丢人了吧?
这就当真不合理了。
仙宗造物殿的几大堂主、地脉堂阵法院的首席,肯定会是同道中的前十来位以内,但很多时候都不是仙宗之内最强的那个造物修士。
因为这个互看不过眼,堪称无理取闹。
她有心找人打听打听,却很快在小窝里找到了答案:
“也没有吧,我感觉乐院首其实很想和丁堂主聊聊,只是因着两方积怨越来越深,已经很难同席了。”
“不是积怨太深,丁那人,根本懒得惦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上回和乐院首打照面丁都没根本认出来她是谁。
“但她这边露出一点意思,丁就得理她?笑话。那执法堂丁堂主的面子往哪放?”
“而且乐院首也不可能服软什么的。毕竟是被师父保了好几回命、没有师父早死了的弟子。她这时候服软,杨院首的脸也没了。”
“本就是杨院首不对。好好当你的首席就得了,非要去掺和别人家的是非。和姓沐的关系好,就上赶着去当恶人欺负人,当众说丁前辈的阵术风格属于歪门邪道。不让丁前辈进阵法院。
“结果倒好,没过三百年,整个杨家全让丁堂主比成了笑话。”
“对,没这事,丁最后不会去执法堂当后勤弟子。”
“杨家最近两千年,除了杨院首,也就是近几百年有个杨贤阵术上还有些天赋了,要不然当初杨院首也不会选如今的乐院首传核心阵术。”
沐寒对着这个勤勉小窝沉思了一会儿。
这个小窝,莫不是.......从前辈传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