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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作茧 (1 / 2)

师父喜欢睡懒觉,错过早饭是常有的事,也就秋姑娘来的这些日子勤快了些,如今故态复萌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如此想道,春水还是擦了擦手,前去叫人:“师父,你醒了吗?”

房里没有动静。

春水又敲了敲门:“师父,该用膳了。”

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春水有些不好的预感,与秋欲晚对视一眼,抬脚踹开了大门。只见司徒兰趴在桌案上,医书与各种瓶瓶罐罐散落四周。

春水松了口气,伸手去拍司徒兰的肩膀,被秋欲晚按住了胳膊。春水不解回头,却发现秋欲晚面色凝重,心下想到了什么,颤抖着用另一只手去试司徒兰的鼻息。

毫无动静。

原来人死的时候可以这么安静。

没有挣扎,没有遗言,在一个平淡如常的早上,悄无声息地去了。

“师父不喜欢热闹。”

春水背着司徒兰的遗体,将她葬在了山里,碑上什么也没有写。

春水见秋欲晚一直看着墓碑,解释道:“师父曾经说过,碑文是写给后人看的,她这一生,没什么值得书写的地方。”

秋欲晚担忧地看着春水,他的反应太平静了,司徒兰不止救他性命,还收他为徒,给了他一个归处,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可如今司徒兰去了,他却连泪都不曾流一滴,定然存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心思。

“秋姑娘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很好,绝不会做傻事。”春水见秋欲晚不信,又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只得死皮赖脸地跟着秋姑娘了,还望秋姑娘不要嫌弃。”

秋欲晚闻言转头就走,司徒兰刚刚过世,自己怎能在她坟前拐带她的徒弟?更何况,就算春水再无处可去,也比跟着她强。

她决定了,今日就走。

不言不是在柴房吗?择日不如撞日,她现在就得走。

春水目送秋欲晚离去,将深情藏于眼底,一撩衣摆跪在了司徒兰坟前。

“师父,您得偿所愿了吗?”

在某个失眠的深夜,他曾撞见司徒兰为一人烧纸,火星明灭,平日里悠然洒脱的人,也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师父心有执念,为医者,终究存了私情。

师父的身体其实并不好,他经常看见她背着自己吃一些药丸。她今日去的时候,面容恬静,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可见是没什么遗憾的。

一直支撑着她的心气儿没有了,人自然也就没了。不是病来如山倒,只是积重难返,他早有预料。

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我知道秋姑娘身边很危险,可我心意已决。”说到这里的时候,春水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我总能护住她的。”

他亲眼看着师父走向绝路,是他医术不济。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在秋姑娘身上。

“师父,从此山高水远,望您海涵。”

说完,春水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起身回去了。

秋姑娘未免太着急,她婢女身上还有师父下的毒,她怎么会解呢?

说起来,她不曾让婢女为她守夜吗?也太心善了些。

春水回去的时候,秋欲晚正坐在躺椅上晃悠,见正主来了,微微直起了身子:“春公子,还要劳烦你为我的婢女解毒。”

春水看了眼天色,开始劈柴:“不急,今日天色已晚,明儿再走吧。”

“可毒总是要解的。”

“临走的时候再放出来,秋姑娘也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秋欲晚闻言诧异地看了春水一眼,心里突然涌出浓浓的忌惮。此人悲喜不露,大智若愚,当真深不可测。

一夜无话,第二日春水果然为不言解了毒。不言警惕地看着春水,站在了秋欲晚的身后。

不言昏睡了好些日子,现在脑子还有些不清楚。虽然不知道那大夫去了何处,但给她解毒的这小子,肯定同那大夫是一伙儿的。

“多谢春公子,那我们就告辞了。”

秋欲晚行了一礼,就要离开,却听春水说道:“秋姑娘客气了,我同秋姑娘是一道的。”

秋欲晚心知自己不能轻易离开了,或许今日就要撕破脸,但念在多日的照拂,还是温言问道:“不知春公子要往何处?”

春水坦然笑道:“自然是秋姑娘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了。”

“春公子好生无礼,如今是要赖着我不走了吗?”

话说到后半句,秋欲晚已面露怒容,春水却不以为意:“我答应了秋姑娘一件事,事儿还没办完,秋姑娘怎么能赶我走呢?”

秋欲晚一头雾水,正想问是什么事,却突然想起他为自己守夜的时候,曾向自己承诺,在她病好之前,他会一直守着自己。

怎么还是个傻小子?

他有司徒兰的本事么?

这毒一辈子解不了,他就打算跟着自己一辈子?

秋欲晚抬眼望去,春水对她露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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