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搬去绣坊。多劳先生挂虑,墨时这孩子此时不在家,许是出去了,昨夜他也确实是说有几处诗文难以理解,我本还欲待晚上来叨扰先生您呢。"她回来时墨时的确不在,每逢休沐日他若不在家,便是去了酒楼替姜憬抄账。她也无需担忧,傍晚他自会自己回来。
又是一番客套,祁明昀回了自家,兰芙带着陆青再度回了绣坊。那个男人。”
祁明昀痴沉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转角不见踪迹,才冷冷吩咐身旁的人,"去跟着正午时分,日影爬上布满青苔的院墙,湿泞院落经日光一照,泥土的腥气尽数散发出来。
祁明昀写完了那封信,装封上火漆,交由一人带出,那人前脚刚走,接着又有另一人来报。
“主子,打探到了,那男人是绣坊的帮工,夫人许是早与他相熟。今晨他帮夫人搬了一筐东西,到了绣坊,夫人同他道谢,送了他几块糕饼果腹,二人又闲谈起来。”"都谈了些什么?"祁明昀听及,已是隐隐不虞。
轻揭过。
若是庄羽在身旁伺候,无论听到了些什么,怕惹得主子不悦,自然会说不曾听清,轻可他将庄羽留在上京替他办另一桩事,身旁跟的是旁的奴仆。地道来。
此人不常在跟前伺候,心思也不活络,还真以为主子想听,便将偷听来的话一字不漏“一
开始夫人先是道了声辛苦,问那人可曾用了早饭,那人说大清早便赶去渡口卸货,还未来得及用。”
祁明昀眉眼阴沉,捏紧了手中的青釉茶盏。
“夫人便取了两块糕饼给他,那人夸耀夫人绣工好,也做的一手好点心。"
祁明昀凝眸屏息,沸腾茶水端在掌心竟也不觉得生烫。"夫人自谦,说模样做的不大好看,滋味也差了些,那人又道,便是比外头点心铺子里做的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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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他听不下去,也不想再听,沉冷打断,"滚下去。"那奴仆话语一顿,不知说错了什么,望见主子要吃人般的眼神,吓得冷汗涔涔,连忙退了下去。
祁明昀眼缝眯如薄刃,他只要一想到那个接近兰芙的野男人,心中便宛如有一团火在翻覆,烧得他如坐针毡,一刻也难以安宁。
他换了副面皮,成了明德轩的先生,多次殷勤讨好。
她为感激他,送他的点心也只是外头买的。
可给那个男人的居然是她亲手做的。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敢蓄意接近她。
通遣走。
他泼了那盏热茶,又唤了一人进来,眼神一凛:“你去办,将绣坊中的青壮男子想法子通"主子,要如数将人赶走吗?”
主子如今隐藏样貌,他们行事便不能暴露身份,哪怕是暗中花银子,恩威并施挨个遣人走,也的确是不大好办。
"主子,绣坊那边离不得这些青壮男子。"
年纪大,面目丑陋的,便不消赶了。”
祁明昀顿了顿,又道:"那便找几个人去补上,只赶那些与她亲近且相貌端方的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