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诸位卿大夫都是这样的,故而这件事还是要劳动叔父了。”
田原越发笑起来,拿手指指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耍起了无赖。”
田向笑。
“也罢,那我就再赞礼一年。说实话,我们这些老叟总东管西管,我是怕于你们威望有妨碍。子昔啊,以后齐国如何,田氏如何,还是看君上,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田向忙行礼道:“向脾气急躁,多有思索不周之处,还请叔父时时教导指点。”
“又自谦,你如今可是沉稳有章法多了。先君和我都没有看错你。”田原笑道,说完话音一转,“听说前两天孟路家的幼子闹事让你关了起来?”
“是。克有些冲动易怒,我叫他兄长关他几年,煞一煞他的脾气,不然怕是难以成器。”
田原点头:“是该如此。这些孩子,不管不成器!”田原扭头看田向,“听说那个燕国的女使者是从前公子俞嬴的族妹?”
田向神色没什么变化,微笑点头:“是。”
“你与公子俞嬴当年有些瓜葛,先君下令射杀她,你心里可曾怨过我们不通情理?”田原停住脚步问他。
“她所作所为有损田氏……况且,向知道,先君是为我好。”田向微笑道。
田原看看他,点头,接着往前走:“你能明白是最好的。公子俞嬴那样的人,才智高,有胆魄,相貌也好,你从前钟情于她,也情有可原,可她太有主意,不以你为天,实在不是良配。你那时还太年轻,先君很怕你因为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坏了心志。”
“是。”
“如今你年纪大了几岁,阅历也深了,想来不会再掉这种坑了吧?”田原笑道。
“看您说的……”田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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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启笑了。
到了该习武的时候了,俞嬴目送公孙启和令翊一起出去。公孙启不知道说了什么,令翊抬手摁他脑袋,公孙启护着头,不知道又跟令翊说了什么,令翊再抬手,公孙启赶忙跑了——俞嬴笑,有令翊带着,启活泼不少。
公孙启和令翊说的恰恰是俞嬴。
“老师待将军似格外不同。老师夸我,总是曲曲折折,后面跟着道理。老师夸将军,虽也拐个弯儿,却只是变个花样儿夸罢了——比方那日夸将军长得好。老师多少是有点不太公平……”公孙启道。
令翊忍不住露出笑意,抬手摁他脑袋:“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公平不公平……”
“将军常常这样笑多好,这几日如此严厉,可唬着我们了。咱们今日就不要再加练了吧?再练,我和鹰他们都快哭了……”
令翊放下手,看公孙启跑了,忍不住微微扭头,看向身后不远处门内的身影,又忙转回头来,快步朝启走去。
齐国上卿田原府第
田向错后田原半步,含笑陪田原在庭中散步。
田原是位相貌威武身材高大的老者。他是先齐侯的兄弟,当今齐侯之叔,田氏宗族最有威望的耆老。田向便是从他手里接下相邦之位的。
田原摇头笑道:“你做相邦几年了,岁末大宴早该是你赞礼,又叫我这老叟做什么?”
“每年岁末大宴,看到叔父赞礼,为君上上寿,颁布君侯德政施恩万民,向就觉得心下安稳。说句不敬的话,向觉得,这大约便似马群中马驹见到头马。想来也不止向如此,君上、朝中诸位卿大夫都是这样的,故而这件事还是要劳动叔父了。”
田原越发笑起来,拿手指指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耍起了无赖。”
田向笑。
“也罢,那我就再赞礼一年。说实话,我们这些老叟总东管西管,我是怕于你们威望有妨碍。子昔啊,以后齐国如何,田氏如何,还是看君上,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田向忙行礼道:“向脾气急躁,多有思索不周之处,还请叔父时时教导指点。”
“又自谦,你如今可是沉稳有章法多了。先君和我都没有看错你。”田原笑道,说完话音一转,“听说前两天孟路家的幼子闹事让你关了起来?”
“是。克有些冲动易怒,我叫他兄长关他几年,煞一煞他的脾气,不然怕是难以成器。”
田原点头:“是该如此。这些孩子,不管不成器!”田原扭头看田向,“听说那个燕国的女使者是从前公子俞嬴的族妹?”
田向神色没什么变化,微笑点头:“是。”
“你与公子俞嬴当年有些瓜葛,先君下令射杀她,你心里可曾怨过我们不通情理?”田原停住脚步问他。
“她所作所为有损田氏……况且,向知道,先君是为我好。”田向微笑道。
田原看看他,点头,接着往前走:“你能明白是最好的。公子俞嬴那样的人,才智高,有胆魄,相貌也好,你从前钟情于她,也情有可原,可她太有主意,不以你为天,实在不是良配。你那时还太年轻,先君很怕你因为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