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临仙真人,剑派的一位炼丹大师,医道大师?”
“对。冯敬霖的炼丹术,医术,很关键的一部分是从她那里学的。”
沐寒听了,却又开始觉得,这样的话,冯敬霖听见静真人,不该是这种……整个人被吓到僵直的反应。
“他触怒临仙真人了?“
“不曾。你其实很早以前听说过他。但你忘了。”
“这怎么可能?”
伯赏提示道:
“你可以仔细想想——那时你刚来剑派,那时,那些人也没说冯敬霖的名字。”
沐寒刚想说,这还怎么想得起来,但就在这一瞬间她蓦地想起了只见过几面的那位青虎宿炼气期大师姐,黄师姐。
以及黄师姐提醒——甚至可以说是警告——新人时,举的关于炉鼎的例子。
“黄冬柏说的那个,给长老当过侍从,后来筑基成功,在眼看就要补进宗务殿的关头被竞争对手大肆传扬当年的经历,恶意打压,最后不得不驻守蓬煌边境躲清净的人,就是冯师兄?”
“对。”
人言可畏。
冯敬霖并非不能面对这个后果,但这只是在寻常情况下。
从他在观云坊任职经历就可以看出,这人并不是只能靠别人提携才能有出路,他确实有非同一般的能力。
且跟过静无波的男修士,前前后后,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
但其中学成了四阶丹术的炼气期修士,也就冯敬霖这一个而已。
冯敬霖当年令那竞争对手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那方打着把人彻底毁掉乃至于逼死的主意传播出的流言,和这种桃色经历必然会造出的常规的流言蜚语,杀伤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这也太……”沐寒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道:
“杭磊真恶心。”
说完,她又皱起了眉头:
“杭磊做的事情,和当初某个筑基修士排挤冯师兄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这人解决问题的手段,堪忧。”
这也是她说恶心的由来。
虽说招术好用就行,但他自己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挤掉冯敬霖的位置,他自己还没把握压制、替换掉冯敬霖吗?
一个金丹偏偏选择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筑基期,变相也在说明……
这人当真没多少本事。
而且还是个只会走小道的。
“这时刻让这人顶过来……只希望,他为了争权争利,脑子能清楚点,好好把这轮涨潮打过去。”
虽说这已经与她无关了。
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她被调回剑派去了。
毫无疑问,是赶不上这次涨潮了。
伯赏对此却没发表什么看法。
计划跟不上变化。
但不管怎么变……
晁梦心都不会容许搅乱归望关防线布置,拖累观云坊的人出现。
“这个,这里,须沐寒是怎么回事?”
沐寒在一边偷偷说杭磊的坏话,杭磊这边也把沐寒从一众修士里揪出来了。
查账的修士查完各处账目,并未发现不妥当处;观云坊的账目简直细到让人昏厥,较真比较的话,那是一个灵珠、一颗丹药的出入都没有。
连报损都没有。
这也意味着,这些修士没有做假账的余地。
每年剩余的经费不多,去处标注也光明正大地写了“观云坊各处管理人员补贴”。
在占比不过分、期间也没向宗门申请额外补贴的情况下,这笔钱发给谁都没问题。
查出这个结果,杭磊自然不甘心。
下面的修士查完,他作为接任一把手的人,本来也要核对一下,于是他亲自上手细查了。
然而在他仔细查过一遍徐昌颖手中的账目后,他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他又看了第二遍。
这一回,一个名字的多次出现,以及每次名字后面跟着的备注与出、入灵珠数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并让他自以为找到了症结:
“她这一年……”杭磊神识快速将玉简内所有带“须沐寒”三个字的记录全挑出来,计算了一遍:
“她来这儿一年,一个人卖了一万六千多枚丹药?你们这账,想是没有人查,竟做得如此胆大!”
虽然被查的是自己,但徐昌颖这会儿还是看热闹的心态:
“须师妹本来就卖了这么多啊。
“这顶上录进去的丹药都收进北面小库房里了,到现在已经几乎全被大家提走了,大家留下的收单还在我这里——”
徐昌颖说着,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猛地把桌边上一大摞单据都搬起来了:
“这一摞全是须师妹交上来的丹药的收据,全有领取人各自的灵力印记。我特意放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