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说:“你那天碰见的丹堂女长老应该就是严怀知了;她们这一班就她一个女修士。”
门派中枢的长老也是论班轮的。
丹堂这种平时持续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的衙门,通常是有四班或者五班人,每班三人,一班三年,具体当值时间同班的人内部安排。
不当值的就可以去游历或者闭关;不过,以十年为一轮,上界和下界剑派一样,每到两轮交界的时候事务繁多,这个时间处在仙宗大比前后,而这段繁忙的时间,是不许有实职的长老在外不归或者闭关不出的。
“她知道你根底,没甚问题。她嘴紧,且和咱们峰头上关系向来不错。”
丁燃那边就更不用多说了。
楚白萍窥着李康榕大概是不能完全放下平匀生的事儿的,当下便将沐寒一直不知丁燃和天光峰的关系的事儿说了出来。
说完又后悔;毕竟,她知道,自己师父在师叔相关的事情上,总是容易被勾起一股说不上是低落还是烦躁的情绪。
况且,沐寒不知道丁燃,不就等同于再度和李康榕强调丁燃离开天光峰不回来么。
这事儿似乎不适合当一个转移话题的工具。
而李康榕一愣,随后道:
“确是我忘记多说这么一句了。”
不管沐寒听没听到相关的传闻,她都总该和沐寒这个新入门的小徒弟说一声的——如果听到了流言,那更是该再说一回。
“那日我本想说的,只是紧跟着就有人叫我走,倒是少说了这么一回事了。”
她告知沐寒:
“你拜师那日,她也送了贺礼的。只是人没出席。”
丁燃的贺礼,就是后来典礼结束后李康榕给她拿的那个装了阵术典籍和一些拟图的盒子了。
之后话题又转回到浮桥身上。
沐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
“师父,如今我结婴,不好太在人前暴露太过,再者......师爹现在身受重伤,不知多少双眼睛盯在天光峰上......
“我和浮桥之间的过节,不成便先放一放吧。”
李康榕爱护归爱护,但沐寒也不想再给天光峰惹麻烦;她此时心中多少也想着,大不了日后自己将场子找回来便是。
就是浮桥那岁数,未必等得到这个时候......
不过这么一想,她好像就更没必要去和浮桥过不去了。
沐寒动了暂且息事宁人的心思,李康榕却不这么想:
“其实想回敬浮桥,方法有很多,不少都能让浮桥有苦说不出,也不惊人注意。”
但这些方法并不合适。
李康榕理解沐寒好不容易把别人的关注丢出去了此时不想再惹事上身的想法,也明白此时天光峰必然被很多关心莫高歌具体状况的人盯着。
但,她既回来了,便不能不用一些较为激爆的手段去报复浮桥:
“只是此事必须让那么一些‘有必要’的人注意到。
“不然,有那么一等爱生事的人,误以为我不护着你,或者为了匀生的伤势都忽略了你们这些弟子的情况,可就坏事了。”
沐寒一怔,又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长熙,你不用想太多。”李康榕等了两息,又笑道。
“我现回来了,不是一时半刻能走的,你在宗内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便是,不必跟做贼或者防贼一般小心翼翼的。
“而等我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莫高歌......到时我肯定会把你们几个带上。”
闵文萃惊道:
“我们能去莫高歌了?”
惊讶,惊吓以及惊喜都混在了一起。
宗中依旧对去莫高歌一事抱有极高的热情,但这些热情出现在两拨人员折损之后,便很有些叶公好龙的意味了。
闵文萃修为低微,根本没想过自己作为金丹修士也有可能被带过去。
“再过些时候就可以了。灵脉马上‘成熟’。”
“到时是不是还要迁脉?”沐寒问道。
“是。”
楚白萍有心问一问这灵脉要如何分割——那边灵脉不止一条,但显见的,能生出促使宝物点化成灵的矿物的,只有一条。
莫不是要把这一条切开?
而此时,莫高歌那边守了至少十几家人呢。
总不能一家分一小段吧?
一条灵脉砍十几下,还能保有原先的活力生机么?变成死脉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番是集众人之力、百家之长。”李康榕道,“再加上这条新生的灵脉已经对莫高歌情况形成了一定影响,莫高歌那边,现在是可以让人长期驻扎的。”
迁脉,迁走的是其他的灵脉。
莫高歌这地方灵力环境还会继续奇怪下去,但那条特殊灵脉的存在,已经将这处险地的危险性大大降低,同时它所代表的利益,也让各家愿意付出更多的代价去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