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汗毛,我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不姓裴!"
这裴家子从头到脚,浑身的每一只毛孔里,都在散发着倨傲的俾睨之态。崔重晏的心口突突激跳。
当日被崔栩拦在青州城门口羞辱时的一幕,仿佛再现。林霓裳此刻更是心惊肉跳,并非担忧自身安危,而是被莫名恐惧所攫。不会比裴世瑜少上半分。
她对崔重晏算不上有过多了解。然而有一点,她却十分清楚,那便是他的傲气,绝对显出平静之色。
她看得分明,身旁的他在慢慢地捏紧拳头,手背青筋纵横暴起,但一张脸,却出奇地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向着李霓裳袭来,她的手心开始发冷。“是吗?"只听崔重晏轻轻反问一声。
唇边露出一缕笑意。
他凝视着对面那个全然不过只是因了出生有所倚仗便敢如此羞辱自己的的侯门贵子,我的,你是不是不信?
“裴二,倘若我告诉你,公主她不但是长公主应允许我的,更是她自己许诺甘心跟从于裴世瑜一怔,飞快瞥一眼李霓裳,面上迅速笼了一层淡淡霜意。“姓崔的,你莫不是白日做梦发着胡言?她怎么可能!”崔重晏唇角笑意更深。他单手入怀,取出一条簪子,托在掌心,向着对面慢慢地展举。心跟从我的。
“裴二,你自然不会认得此簪,因你那时还不识得公主。但此簪却能作证,公主她是甘气氛陡然凝固。
在这一瞬,李霓裳几乎就要站立不稳,勉强撑着双腿,才没有当场软坐在地。着,
慢慢转向她,神色迟疑,目光中带着不敢置信似的疑惑。她看到裴世瑜的目光在崔重晏掌心里托的簪上停留了片刻。那是她曾经戴过的。接她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面容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苍白如纸,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裴世瑜和她四目相交了片刻,仿佛在等待她的否认。
片刻后,他的眼皮微跳,一缕浓重阴影在他眼底一掠而过。“崔重晏!”
他不再看她,猝然转目,神色以随之转为冰冷,目光宛如霜电,射向她身旁之人。“都是男人,真若有种,那就和我单挑!躲她身后,拿她当盾,算什么事?”意跟你走,我也绝不阻拦!
“姓崔的,你若是能赢我,今夜我不但让你带着你的人马毫发无伤离开,只要她自己愿“我裴世瑜一言既出,绝无反悔!”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靴履之声。
火光引来了在附近驻扎的一支守军,将领带着人赶到,扑灭火后,闻讯冲来此地,见状,
登时将整座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何?你不敢吗?”
这裴家子的通身傲气,在这一刻,直达顶峰。
崔重晏盯着对面之人,撒手,缓缓松开李霓裳,拔出佩剑,握在了手中。裴世瑜头也未回,向着身后众人喝道:“全部退开!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