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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十六回《众生所念若无善,阴曹地…… (1 / 5)

书接上回。

秦怀之最后还是把裴青赶跑了,说是这小子长得比灯还亮有点晃他眼睛,连催带骂的把他跟萧子衿踹出了廷尉府,让他们先去面圣。

“秦廷尉的性子就是这般,侯女别跟他一般见识。”裴青面带微笑地撤出来,还不忘替他这位叔父向侯女道歉,“他年轻时随我祖父入都,也曾像年轻人一样热血过,看到冤案就想平反。”

“宦官党羽因此打压了他几回,让他在地方与京都来回折腾,自那之后他就收敛了许多,突然看到我们这样激进地办事,被吓到很正常。”

“至少他没有因此坐视不管,不是吗?”萧子衿莞尔道,并不计较这些小事,“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在明日早朝提出翻案,眼下知会圣上,下达廷尉,把所有东西过个明路,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之后我们往别处行事,都是师出有名的。”

“只不过今夜的动静不小,明日的早朝,即便我们不主动提起,也会有人先行动手,想安静办事也是不可能了,背后的人当年敢强压下此案,就说明那些陈年旧事确实是要他们命的东西,等今夜去见过圣上,我们的行事阻碍只会比之前更大。”

文书卷宗搬上车时,萧子衿将令牌取出,教给跟着她来的一个下属,令其火速送到另一边负责搜查叶家的越琼等人手里,随后才同裴青一道上了车。

马车行在寂静的大道上,因着地上积雪深厚,车轮在其中行走得很慢,去宫里的路也长,二人索性就在路上再处理了一些事务,好叫面圣时能万无一失。

“早些时候向你提起陈氏案这个设想时,我还怕你会跟我生气。”裴青从繁复的卷宗事务中抬起头,目光有些小心翼翼,“我其实……怀疑了此事很久,当年结案之时,我还曾见过押解刑犯的车队离开,阴差阳错下再次接触到此案时,也一直不敢确认,现下提起耽误了很多时间。”

“这有何好生气的?”萧子衿平静道,“你当年又不在廷尉府做事,即便有心帮忙,也容易因为身份不合而受到掣肘,况且……”

她抬头看去,不知是不是夜深后人易疲累,此时的侯女比之白天时柔和了许多。

“你这些年来频频遭遇刺杀,不正是因为暗中调查此事吗?”

“说来也是我们亏欠你,这本该是萧家和金家的事,不该牵连你入局。”

裴青闻言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温和,他道:“侯女言重了,裴某入局实属自愿,况裴某亦有私心在内,此事若成,青也可借此问名朝野,实现所愿宏图。”

萧子衿得言轻笑,道:“那之后若是有时间,长公子可否同本侯也说说你的宏图,或许本侯所愿,与你相同呢?”

裴青温和颔首道:“那是自然,能得侯女青睐,青荣幸之至。”

马车内的气氛温暖了许多,却又让人觉得有些闷。

萧子衿将车窗开了条缝,好让晚风吹醒略昏睡的脑袋,她抬头望向空中那轮月亮,莫名觉得心中有些空寂。

她沉默了良久,随后问道:“你……会觉得季陵如今的遭遇是因他轻信小人,仁心误事,所以该受此罪吗?”

话音刚落,裴青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道:“害他至此的人是方涵和金听闲,他们一个祸国奸佞,一个白衣遮恶,前者恶名远扬,尚容易提防,可后者善于伪装,常藏于身侧而不设防,所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不正是如此吗?”

萧子衿闻言笑了笑,又问:“可金听闲再狡猾,他也是人,金听澜归家虽不过二载,却也是跟他们朝夕相处,若看得仔细些,也是能看出端倪的。”

“但他是在萧家长大的啊。”裴青温声道,言语极尽宽慰,“老萧侯顶天立地,侯夫人温柔贤良,他们二人教导出来的小辈,自然就该是侯女和季陵公子这般模样。”

“良善当存锋芒,可良善之人所受的教导,从未教他因一时的怀疑就去提防亲人,更何况他那时的对手,是一个常以仁善示人的亲兄,他思念兄长许久,对亲人的信任又怎会有错呢?”

“更何况,他所保护的东西,也并未因他的信任而轻易交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萧子衿会心一笑,抬手关了车窗,她道:“我该去一封信到晋阳老家了,有些事情,或许问问老一辈的人更清楚。”

“侯女思虑周全。”

裴青轻笑,将手中批注过的卷宗递过去,询问道:“说来,当日我听司玉衡叙述案情时,他遗漏了一点细节,比如那个口供有异的女奴,当时他们既然没杀,就说明他们还是有留一手,没有做得太绝让人留下话柄。”

想到关于案子的那些个证人,他有些忧心地说道:“只不过,当时的证人在案情结束后都被遣散回乡,我开始调查此案后就将他们一一寻到并保护了起来,唯独当时那个女奴的踪迹还不明,曾有消息说她出现在叶翰伯家附近,而后便又不见了踪迹,侯女可知道这事?”

萧子衿接过卷宗,与自己手中的相互对照,又细细地看过陈氏案的卷宗,不紧不慢道:“长公子不妨猜猜,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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