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保护小狼崽时受得伤。
但是狼与狗终归不同,也不知道大黑狗保护这两只小狼长大,小狼还会认一只狗做母亲吗?
会不会像皇甫倓一样,恩将仇报?
两只小狼不能理解罗纨之的担忧,它们从大黑狗的腿下伸出脑袋,好奇打量她与南星两个陌生人。
黑斥候当了母亲,自然没空陪南星玩,罗纨之就打发他去喂鸡,自己则坐下来和廖叔谈事情。
谢三郎曾教她,凡事亲力亲为并不高明,所以她这段时间努力在寻找合适的管事帮她打理越来越多的产业,有廖叔这张“凶神恶煞”的脸帮她盯着,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今日来就是为择选出合适的人,以减轻他们两个肩头的压力。
廖叔把放在最上面的人选单独拎了出来,推给罗纨之,“我看过这个人的资料,觉得他很合适,只不过他曾经在严舟手下干过,但是严舟把他踢了出来。”
“为何?”罗纨之好奇,拿起来快速看了遍,就如廖叔所说,这个人的生平简介十分优秀,出生在商贾世家、精通珠算、口才极好、诚实守信……
“因为严舟侵占了他们家族的产业,害得他家破人亡,故而不敢再用。”廖叔哼了声,到底没有多说严舟坏话。
因为知道严舟于罗纨之还有半师之谊,所以廖叔特别纠结这个人选,怕罗纨之难做。
罗纨之又仔细看了几遍,道:“不妨事,就他吧。”
她对严舟的生意了解越多,越觉得此人实在歹毒,不但毫无人性,还强征豪夺,使得商户苟延残喘、农户积劳成怨,而他暴敛的巨大财富全用在自己的奢靡享受上,每食尽万钱,还时常说出无处落筷这样的荒唐话。
再商讨完其他的小细节,廖叔把罗纨之送到门口,她戴好幕篱与南星一起走出巷子,准备到外边去搭乘犊车。
谁知道这个时候走出两个膀大腰圆的混混,轻佻地朝着罗纨之一吹口哨。
“我就说,那刀疤脸有个相好的,瞧瞧,小娘子隔三差五地来私会,怕不是谁家的小妾出来偷人吧?”
“穿得这么好,还钻这样的穷巷子,瞧你也是不挑,不如看看我们哥俩?”
罗纨之往后连退几步,躲开他们想要伸来抓她的手。
南星气冲冲上前,拦住罗纨之,“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但是两个混混没有把孩子样的南星放在眼里,抡起胳膊就要揍他。
忽的,一根竹竿猛刺了出来,挑住那混混的小腿一拨,他当即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嗷了声。
“好你个丑八怪!”
廖叔冷着脸撂倒一人后,马上把竹竿收回,手腕一转,横扫过去,另一个混混机灵些,弯腰躲过,但是廖叔迅速将横出的竹竿收回,往他肚子上用力一推。
另一个混混也扛不住,和同伴一样摔了个屁股墩。
“哇!——廖叔你还会、还会枪法呐!”南星也是见多识广,看出他这几招明显是会使枪的。
罗纨之也惊叹地望着廖叔。
廖叔抹了把脸,憨厚笑了下,又转头对着两个混混呵道:“这位娘子出身清白,是我的东家,不是你们能诋毁的,再让我听见一句,我就把你们的牙齿打下来,从底下给你们塞进去!”
大黑狗领着两只小狼崽也出来壮声势,对着两个混混狂吠。
小狼崽摇摇晃晃跟着大黑狗旁边,嗷嗷叫。
“她若是好人家的女郎,怎么会跑这地方来?”混混一边嫌恶踢开狗,还不服气,非要说:“一看就不是好的!”
“就是,穿成这样到这种地方算得上什么好女郎?”另一个混混伸腿还要去踢小狼崽,大黑狗冲上去就去叼他的腿,吓得他连忙爬起来就跑。
廖叔“呸”了声,把竹竿在地上扫,骂道:“你们是乌龟王八眼看谁都污糟,休要怪到别人头上!”
“快滚!——”
两个混混打不过廖叔和大黑狗,只能骂骂咧咧跑了。
罗纨之看着站在身前高大的廖叔,两眼亮晶晶的,“廖叔你好厉害啊!”
南星也一个劲拍马屁:“廖叔你太厉害了!”
“让女郎受惊了,都是我的错,贪了便宜才住到这里,没想到让女郎受这等委屈。”
罗纨之摇摇头,“刚刚有廖叔出手保护,我没什么委屈。”
“廖叔你刚刚说的那番话太好了!”南星佩服。
“我女儿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嗐,都是因为她母亲去世的早,她只能跟着我生活,多有不便,常常遭人非议。”
“你还有女儿?”罗纨之好奇。
廖叔握着竹竿,低下眼睛,“没有了,她很早也死了。”
罗纨之愧疚道:“抱歉,我不该提。”
廖叔大度一摇头,“十几年前的事了,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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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的事情,廖叔说什么也要送两人到巷子口,就怕刚刚的混混还来闹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