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信口开河的人多。”
“师叔也的确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天光峰。”容成妍道，“这件事，这些年......大家其实都有些好奇的，各自断断续续地找师父，还有其他的长老比如尹前辈两个苏师姐什么的确认过。”
这些老人似乎并不会主动提到丁燃，这些小辈也觉得事情尴尬，打探消息都遮遮掩掩。
不过有些试探，还是得到了回应——这或许不代表试探的成功，只代表，关于丁燃，这些老辈的人确实有那么一些话可说、能说、想说。
他们身上存在一种倾诉的欲-望——或许也是一种想不通、实在无从倾诉的郁闷。
于是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确实至今成谜，这些人能说的也实在不多。
“当时是师祖不在，师父坐镇天光峰；但师父也不可能天天都在华光照蹲着、用神识笼着天光峰。”
巡查的元婴长老就更不会这么干了。
“师爹那时候在造物殿植堂闭关；师爹当时就是合体修士，名声也不错，仙宗对他很是友善，他又和仙宗好几个长老关系亲厚。”
平匀生交游是比较“窄”的。
但和李康榕在一起之后，和仙宗的往来便密切了。
发展到丁燃出事的时候，平匀生已经是能和当时的植堂堂主一起进仙宗秘境里“闭关植道”，琢磨灵植培育变异之类的事情的了。
“——对于远鹊峰，你可知道些什么？”楚白萍停住，又问。
沐寒道：“查的时候有看见过这个峰头出现。”
她犹豫了一下：
“我还看到一个姓沐的，看着很像是女修士的名字。”
“沐嫣曦？”容成妍问道。
沐寒点点头：“她和远鹊峰是不是有关系？
“——有人说丁堂主还打伤过一个好友，可是这个？”
两个师姐对视一眼，容成妍合掌叹道：
“师妹啊，你都查到这些或者猜出这些了，那么我们知道的也就和你差不多了。”
叹晚，容成妍续着楚白萍、也续着自己的话，说：
“当时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了。
“师叔在天光峰主峰范围之内但又不是主峰山体的地方，杀了外门筑基修士章雪廷，打伤了沐修士。
“——她和沐修士、和章修士的关系，大概就是宗门集会里说的那样以及你猜的那样。”
容成妍又断开话题补充了一句：“当然，原因是什么，谁都说不准了。
“不论是沐修士还是师叔，对那天的事情都是模糊其词的；沐修士不作证师叔杀人，但也不作证师叔没杀人。两个人据传都是一路沉默着到最后的。
“——而师父还有峰上的巡查长老，也没有人亲眼看见，呃，是看齐了事情的发展经过。”
丁燃是因为什么动的手不好说，更具体的楚白萍和容成妍也打听不到了——是那些长老并不想说，还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二人也无从判定。
而这事也不能问到丁燃面前去。
反正这事最后就是按着丁燃杀害同门的事情解决的。
“那位沐修士是远鹊峰峰主的女儿。”远鹊峰离天光峰颇远，楚白萍和容成妍都觉得，不管丁燃和沐嫣曦是怎么认识的，但二人关系应该不会像集会上那只言片语说的一般，是“好友”。
——地方差得太远了，两个一方面都是低阶修士，另一方面，又都是峰主最嫡系的后辈。
“当时一是有章雪廷这桩命案，二是沐修士受伤——伤得很重。而沐修士是远鹊峰沐峰主的独女。”
容成妍在这时补充道：
“沐峰主比师祖年长一些。沐修士和师叔大致同龄。”
这就明白了。
这得是六千多岁甚至七千岁才有的一棵独苗。
修士到了合体境界，便很难再有子女一辈的后代了；若是之前有留下儿女，那倒是还能有些孙辈以及更小辈的后人。
——商引暄不算例外；她现在在世的孩子，除了七、九两个其余都是用灵物孕育出来的了，而行七的商自明和已经过世的第八个孩子，是她在分神时期最后的几年生下来的，所以也就只有行九的商霖是她在合体境界上自然孕育生下来的。
以及，商霖的出生，到底是不是自然孕育，也是存疑的。
商峰主能这么做是她有奇遇，沐峰主显然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不管沐嫣曦是意外之喜，还是用尽手段辛苦求来的，在沐峰主那里她有多重要都毋庸置疑。
“咱们这边师祖不在，师父又是个年轻的分神修士......似乎也不是保不住丁师叔。”有些不太符合规矩的事情，私下里倒是可以摆在台面上来说的。
“我听着尹前辈的意思......沐峰主不依不饶，但当时谁都不知道师祖会出事，师父虽然实力还不太够但腰杆是硬的，要和沐峰主硬杠上来着。
“但师叔自己离开了天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