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扰已故之人的清净,李听谷只想到一个词:掘坟移墓。
他只是暂时居身在剑河镇,屡次目标都对准云清宗。不是云清宗的人不了解云清宗的阵法,外人经常进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挑和现在一样的月黑风高夜才能勉强闯入。
难怪他这么想跟来云清宗看试比大会,也就是说再次前来的最好机会就只能是试比大会宿在云清宗的这几日,届时他就会真正动手。
陈半心不是蠢笨之人,试比大会之前入住云清宗的外人就只有他和她,他定不会冒这种风险。李听谷猜,他一定会选试比大会开始后人多眼杂的时候潜进来。
这个笑面狐狸,她就知道他不简单。每天装得那么纯良,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李听谷还有个疑惑,他是如何知道石门阵法的。莫不是有长老和他暗通?
数个疑问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李听谷还是赶在天亮之前回了云清宗的客居。
一大早朝昭和应玄就在外面敲响了她的门,让她洗漱穿戴好去看他们练剑。李听谷收拾完后就出了门。刺眼的光照得她有点睁不开眼,本来就因昨晚哭过这会更是被刺激得眼角有了泪花。
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此刻看着她红肿得似核桃一样的眼睛不禁失笑:“昨晚没睡好?”
李听谷回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转头看着神采奕奕的陈半心,他的眼睛居然没一点红肿或睁不开眼的现象。反倒精气神好得很。
“我认床,第一天睡在这难免有些不习惯。你呢?睡得如何?”她故意问道。
陈半心脸不红心不跳,“自然是一夜安睡。”
李听谷心里冷笑,这个骗子,以后他说的话都可以当做鬼话来听了。
二人一同前往应玄所说的练剑的竹林。甫一进去就有一剑刺来,李听谷不躲不闪,剑尖只与她的眉心距离分毫。带有寒意的剑风浮飞起她额前的发须,她定身镇静,两根手指夹住剑尖往旁边带去。
“应玄,你无不无聊。”
李听谷不禁带了一丝埋怨道。
雪白的剑身前是一张年轻张狂的脸,他今日没穿花里胡哨的衣裳,一身简简单单的练功服格外利索干练。见着李听谷方才宛若绝世高人那样的动作,应玄捧手叫好。
“李观意你刚刚可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刺中你?”
李听谷傻子一样地看他,“就你这个胆子,还敢杀我?”
应玄明着无言以对,背后独自嘟囔道:“尽说什么大实话,不知道试比前要鼓励人吗?”
李听谷和陈半心二人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看朝昭和应玄练剑,他们出自同一师门,现在打得热火朝天,不分伯仲。和第一次见时确实进步不少。
只见朝昭暗暗配合脚下阵法用缭乱繁杂的剑式错开应玄的注意力,等应玄只顾和她对剑招完全被套进了阵法中的时候,朝昭就立马把剑式转为快准狠,口中念起咒语把他的腿脚双手拘住。应玄突然感觉自己的四肢变得沉重无力,当即就明白了是中了她的圈套。满汉淋漓地举剑认输。
“我认输我认输!师妹你真的太阴险了!”
朝昭赢了很是得意,对他嘻嘻笑道:“师兄,兵不厌诈嘛。”
应玄这么些天和师兄弟妹们都打遍了,赢的次数寥寥无几。他忽然把眼神投到李听谷身上。李听谷一见他这么盯着自己,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双手环胸靠在石头上,慵懒道:“别想着跟我打,我灵力微弱,你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少年被她识破心思,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把剑往旁边一搁。他第一次这么看不清一个人,总感觉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唉,没意思。要不我们聊聊天吧,聊你为何灵力微弱却看起来很厉害。”
陈半心这时也有了点趣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附和道:“我也想听。”
李听谷斜睨他一眼,酸不拉几,阴阳怪气说:“要不你去和他打吧。我记得你也有灵气,在慕家的时候那把见血封喉的扇子看起来挺厉害的,你怎么没再拿出来过?”
应玄和朝昭都记得当时初见陈半心是云清宗走到慕家门口碰到的他,那时他说他也是来救人的。并且随身携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和云清宗一起悄无声息地弄倒了祠堂外所有的慕家人。虽没见到他本身的实力,但凭他的敏捷智谋也是非常厉害。
果然,李听谷说完这话陈半心就没再开过口。依她看,他这是在故作平静。他的唇角从未放下,眼中的戏谑却越发深浓。李听谷突然身上起了一阵恶寒,他看起来怎么变得这么瘆人。
应玄还真的顺着李听谷的话问:“那我们来一把如何?正好我还没和云清宗外的人打过呢,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上,正好让我提前适应一下试比大会。”
正当李听谷以为他会为隐藏实力而拒绝时,陈半心一口答应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