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符箓、蜡烛、草扎小人。
桑小叶眨眨眼。
拿起草扎小人瞧了瞧。
前几天孟辞还说自己也许就是神经衰弱,要相信科学,怎么突然开始使用巫术了?
孟辞义正言辞:“有个土方法,将这个香灰洒在床底下,符箓贴在你卧室正南的位置。然后将蜡烛点燃,逆时针方向在屋子里走三圈。最后再将蜡烛举在写着白沉星名字的草扎小人头上绕五圈,小人也放在床底下。”
桑小叶疑惑:“然后怎么处置小人?这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民俗上的事情不敢马虎。
孟辞说:“他的名字会淡淡褪去,这就变成一张白纸。最后烧掉白纸,和其他香灰找个空旷的地方撒出去就行,别留在家里。”
桑小叶:“我家床没有床底下,直接是床箱。”
孟辞扬了扬下巴。
颜泽心领神会:“不穿拖鞋能进?”
孟辞蹙眉:“脱鞋,毛病。”
桑小叶羡慕孟辞和颜泽的心有灵犀,自己和白沉星之间就像间隔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主卧是当时两人共同设计的,石膏灰的墙壁,米色皮质大双人床,以及彩色毛绒地毯。床头放着落雪的水晶球灯,还有两人的水杯和一些睡眠辅助的药物。
孟辞双手插兜,打量一番,也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
但桑小叶也确实不像精神病的样子,想到当时自己为了证明身边发生了灵异事件,杀死了假装成“颜泽”的怪物,又觉得有什么事情隐隐会发生。
桑小叶刚要让颜泽帮忙抬床,突然又闻到了那股酸臭腐烂的味道,身体一僵。
“闻到了没有?”桑小叶左顾右盼,神秘兮兮说道。
孟辞观察四周:“什么?”
桑小叶在孟辞面前难得放松,手舞足蹈,在她发现孟辞用诧异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眶倏然湿润:“就是、像闷了很久的食物发酸了,有点像发霉的烂掉苹果的味道。你们闻不见吗?”
像烂苹果,但又有鱼腥味。
孟辞摇头。
颜泽:“没有。”
桑小叶更激动了,那股味道越来越浓,细细密密如同插入毛孔的针,为什么只有自己能察觉?
“是煤气味?”孟辞问。
“不、不是。”桑小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天哪,我是不是要疯了?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察觉到异常。”
孟辞眼睛一眯,与此同时,颜泽从兜里拿出一根白色蜡烛。
就是普普普通通商店里卖的那种。
打火机点燃蜡烛。
烟雾缕缕升起,扩散至天花板,空气中只有劣质蜡烛燃烧的味道。
孟辞问:“还有吗?”
蜡烛点燃后可以吸味,不管什么样的油烟酱菜,多么浓烈的味道都能消失。
桑小叶点头:“有。”
孟辞看着她,当然,她点蜡烛也并不是为了用科学方法去除味道。
“拿着。”孟辞交给她。
桑小叶紧紧握着蜡烛,与此同时颜泽拉上窗帘,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打开手机电筒,明亮的灯光直直照射在徐徐燃烧的蜡烛火苗上。
伴随着蜡烛的扑哧扑哧声,桑小叶睁大眼睛。
怎么会?
从火苗上冒出的蜡烛烟雾竟然在火焰上方五厘米的地方断掉了。
烟雾没了。
没了?
按理说烟雾会一直上升,碰到天花板才会扩散。
但烟雾竟然消失了。
“你拿着蜡烛往……”
孟辞话还没说完,刚才消失的烟雾突然又汹涌冒出来,屋内倏然弥漫着廉价呛鼻子味道。
阿嚏!
桑小叶打喷嚏,直接把蜡烛火苗喷灭了。
她有些惶恐看着白烟:“我我我,我还没送走……”
孟辞揉揉眉心:“这不是笔仙,没事。”
她看向颜泽:“你怎么看?”
颜泽答非所问:“屋子里气温冷了一瞬,不到一秒。”
重新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直挺挺照射进来,暖和许多。
孟辞从桑小叶手中拿过半截蜡烛:“烟雾轨迹扭曲,一般会有两个问题。要么有咱们看不见的东西,吹了这个蜡烛。或者,那个烟在某个时刻飘到了别处地方。前两周,我和颜泽在雀跃镇的时候也遇到了类似的麻烦。”
雀跃镇是他们刚刚旅游回来的地方。
桑小叶一言难尽:“你俩是什么柯南体质,去美国都能撞鬼?”
孟辞歪着脑袋,将白蜡烛揣入兜里:“不约束邪教的地方遍地都是邪教,再加上那里没有超度一说,孤魂野鬼简直都可以夜夜开party,在自己坟头蹦迪。”
“我们去亚利桑那的路上路过一个300人的小城镇,叫雀跃镇,风景不错,人也不错,可惜motel老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