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旧曾心绪>都市言情>我抱对大腿了> 第一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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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修】 (2 / 4)

空澄净,风清月朗,明日应是个好天气。

曲瑶镜静静坐在窗边,望着悬挂天穹的蛾眉月,今日无云,清凌凌的月光照得她面上莹莹发白,平添凄清。

一眨眼,一年春秋如白驹过隙,转眼便物是人非。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此起绽放,觥筹声遥遥从山下传来。

曲瑶镜提着玉壶替自己斟了杯酒,敬自己零落成泥,天翻地覆的人生。

门外传来几道细微的声响,夹杂在喧天的欢庆中微不可闻。

曲瑶镜自顾自举杯一饮而尽,随后用手绢拭去嘴角的酒渍,问:“进来吧。”

话音一落,房门悄然推开,一位身穿素色袄裙,梳着双鬟髻的姑娘立在门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奴婢点秋,见过郡主。”

曲瑶镜斜倚着扶手,侧眸看向来人,眼底一片清凌:“你竟然还活着,我以为公主府的下人都死光了。”

“谁派你来的?”

她话音中并没太多惊讶,点秋被看得羞惭,头也不敢抬,低着头抽泣道:“皇后娘娘……让奴婢……来伺候您上路。”

曲瑶镜略撇过她手里捧着的托盘。

鸩酒,白绫,匕首。

皇后想杀她,曲瑶镜一点不意外,不过倒也真不吝啬,赏她这般多死法。

曲瑶镜又往杯里斟了些酒水:“还有谁知道我活着?”

点秋摇了摇头:“他将您藏得很好,就连皇上也不知晓。”

这倒是,若藏得不好,朝臣早逼上玉山闯进琼楼,架着曲瑶镜这个使白壁有瑕的秽物浸猪笼了。

曲瑶镜并未饮那杯酒,反而遥敬月光,将酒水泼在地上,淡声道:“点秋,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要恩将仇报吗?”

点秋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郡主救命之恩,奴婢没齿难忘,可您挡了王家姑娘的路,皇后娘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曲瑶镜面上浮现些讥讽:“你主子莫不是以为,我母亲殁了,我便彻底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你信不信,今日我一旦身死,不出三日,她那点阴司就会传遍大燕每个角落,你猜,她还坐不坐得稳皇后这个位置?”

点秋脸上青白交加:“娘娘说,她可以送您出京,但作为交换,您需得保证,那个秘密永不会现于人前。”

曲瑶镜缓缓站起身,倚在窗边凭栏眺望,他确实并未说假,两日来他一直未曾踏入琼楼,而今日端阳,以他的身份,不论是天子携百官祭祀,还是宫中夜宴,他都脱不开身。

如果皇后今日真要她的命,她必死无疑。

曲瑶镜仍旧对他落魄时的不吝施援心怀感激,他迷恋这副皮囊,如果可以,她愿意以身报之。

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更不想毕生囿于这繁锦牢笼。

她还没查清母亲的死因,兄长还背负骂名身首异处,她还不能死……

曲瑶镜今日本就在等,直到点秋推门进来,哪怕手里捧着鸩酒白绫,但她仍旧知道,自己赌赢了。

皇后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自己不怕死,却不能给她背后的王家抹黑。

曲瑶镜轻轻将酒杯放回桌上,坐到榻边:“我答应给他做个香囊,还差最后几针,稍等我片刻。”

点秋怕夜长梦多,便催促道:“郡主,不宜再拖延了,银票和路引已经备好,奴婢的兄长正驾车等在山腰,郡主只管随我来。”

曲瑶镜明白她的意思,他向来敏锐,一旦被他察觉,便再无离去的可能。

她摸了摸上面还未绣完的玉兔望月,叹了口气,将香囊放在枕下压了压。

“走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下楼,堂院里有个身着褐色短打的小厮正侯着,见她们来,也不多言,径直引路往大门方向去。

曲瑶镜认得此人,是常跟在他身边的,很得他信任,琼楼的正大门自他离开后便会反锁,钥匙便是此人随身带着。

没想到皇后的钉子埋得这么深,倒也不枉费她千方百计让皇后知晓她还活着……

曲瑶镜站在大门前,回首望了望这囚她将近半年的楼阁,转身离去时,垂挂在腰间的绣帕无声遗落。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等过两日他来,以他的多疑敏感,应该会有所察觉吧……

主仆二人匆匆踏月而去,只余绣着荷塘月色的素白绣帕,静静躺在枯枝败叶中,那人从门缝中探头张望,正欲关门,却突然脸色一变,眼中有寒光一闪而过。

片刻之后,浓重的血腥气四下弥漫,那人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喉间豁开一条潺潺渗血的口子,死不瞑目地看着一只修长白皙,却溅着血点的手,将那方雪白的绣帕捡起。

山栀浮玉,银月满天街,夜凉如洗。

点秋带着曲瑶镜沿小路下山,月辉遍地,即便不点灯笼也看得清路,只是才下过昼夜的雨,满地湿滑泥泞,曲瑶镜走得很踉跄。

等两人跌跌撞撞下到山腰的旷谷,入眼便是一辆并不起眼的青篷马车。

曲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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