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
阿菱虽然看到了光幕，但她没有第一时间理解这段话是对她说的。因此，她仍是打算起身，去找打怪的装备——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身体动不了了。
脖子转不了，胳膊不能抬，唯有眼睛还在眨动。
不光是她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下来了。目之所及，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幽蓝色的光芒——她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戴上了一层蓝色的发光美瞳。
因着什么都没法做，阿菱只能看着光幕，然后尝试说话：“你是什么东西？”
还好，嘴是能动的。
光幕上很快刷出了一行字：[阿菱，我是你的‘引导人’，或者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欢迎你进入本游戏的序章，接下来，我将引导你顺利完成新手教程。]
“顺利”两个字下头，还加了两个小黑点——阿菱不知道为什么要特意强调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打怪挺顺利的。
游戏，序章……？
阿菱一边感慨这次做梦的花样之多，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数值面板。
然后，她陷入了沉默。
*
{力量：1（五岁的熊孩子打滚撒泼要玩具都比你有力气）
智力：3（属于勉强能考上大学但会让母校蒙羞的级别，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体力：2（最适合你的运动是散步，超过20分钟就不合适了）
敏捷：7（废柴中的奇迹！当年若是你去刺杀秦王，想必不会给他绕柱走的机会）}
*
……您礼貌吗？
阿菱：“我觉得我的智力不是3，这个数值有问题。”
其他都好说，但它怎么能说她“看着就不太聪明”？
[好的，阿菱，那你觉得应该是多少呢？]
“我做过智商测试，我有101。”阿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面板闪烁了一下，变成了——
{智力：3（患者自述有101，我们暂且认为这是真的）}
阿菱：？
不想打怪了，她琢磨得先把这个系统打一顿。
[‘宵梦征’的触发是随机的，你确定要把宝贵的机会浪费在‘暴打系统’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吗？]
……“宵梦征”？
这是什么？
*
在系统的指引下，阿菱终于找到了旮旯角里的“角色卡”。
在技能一栏，她看到了“宵梦征”的字样。
“它能让我通过做梦的方式，看到发生概率最大的那条时间线……是这样吗？”
[是。]
“梦的随机触发，不受我控制？”
[是。]
“具体看到什么，看到多少，也是随机？”
[是。]
“醒来以后，我会记得梦里的内容？”
[是，相当于有一次试错的机会。]
阿菱沉思了一会儿：“我醒来的时候，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梦。”
[……]
系统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菱询问：“所以在这之前，我是死了吗？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晦妖？”
回应她的，是可疑的沉默。
好一会儿，系统居然说话了：[你确实不像智商只有3，阿菱，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一点。]
*
它的声音没什么特征，听不出男、听不出女，但并不算难听。
阿菱：“哦。”
过了几秒，阿菱补充：“谢谢。”
超绝钝感力让她误以为这是夸奖，稍微纠结了一番，她还是决定礼貌地道谢。
系统似乎是为了找补，又道：[不过，如果你这一轮死了，你的记忆还是会清空。下一轮，我会记得提示得更谨慎一点的。]
“那我争取这轮不死吧。”
系统：[：）]
系统发了个在阿菱看来属于鼓励的微笑表情。
数秒后，系统憋不住了：[如果不是你死了太多次，我也不想安排什么新手教程。]
阿菱：“啊？死了很多次吗？”
大概是她的态度实在是过分轻描淡写了，原本一直维持着高冷姿态的系统，陡然情绪激动起来：[对啊！看到那种怪物，正常人不都是想办法避开或者巧取吗，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想着冲上去弄死它啊？]
阿菱讶异：“那它为什么要设置一个血条在那里？”
好问题，不愧是智商只有3的人，问得系统无言以对。
见它不说话，阿菱兴致勃勃地猜测：“是我的力量太低了，才杀不死它吗？”
如果换成力量更高的人，也许就能殴死了。
要是哥在的话……啊，还是别了，哥的胆子太小。
系统无情道：[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