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千万思绪在心中徘徊着,他要庇护这一世的越桃,既救她的命又要她的心。
而雅若压根没管面前这男人的神情,只是拿起药膏掀开了盖子,淡淡的草药香缓慢渗出。小巧的鼻子轻轻 间就闻出了些许的不对,这药音看便是新做没多久的,保存极为完好,里面却有着草原上几乎
见不到的仙鹤草。
这男子是怎么做到的?更遑论他方才说的是来寻多年前失散的妻子,可他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哪里来的多年爱妻,处处都是不对劲的。
雅若按兵不动,面上还是一贯的傻乐呵,“朗清大哥,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你我相遇在这草原上就是有缘,不喝这些奶茶了我给你找坛子马奶酒来。”
朗清听到酒就害怕,当初在万年前滚子山喝了越桃给的霜玉酒,整个人直接就晕到那了。可如今雅若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水汪汪看着自己,手里早已捧了碗马奶酒,他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只能硬着头
皮一饮而尽。
好家伙这马奶酒比那霜玉酒还劲儿大,朗清眼神没几瞬就虚了,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没等说出口就“哐当”一声直接倒在了地毯上。蒙古包外的额吉听了这么大的声响急忙进来一瞧,就见自家女儿悠闲地用小刀割着羊腿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很是仔细。“雅若这是怎么了?这男人好端端地怎么就倒了呢?”额吉略带风霜的脸上闪过些疑惑。
“没怎么,他说话不实在遮遮掩掩的,谁知道有什么心思。我就给他喂了碗酒,没想到这么没出息半碗就倒了。”雅若慢条斯理地吃起片好的羊腿肉,还不忘递给额吉吃。额吉往木箱子后面一瞧,这哪是喂了碗酒啊,那掀开的酒坛子里装得可是酿了十来年的烈酒,就是土生土长的草原汉子喝上一碗都得醉,更何况面前这么个瘦弱不堪的男子。
“这男子一看就打不过你,你不必对他戒心这么大的。”额吉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嫌朗清占了吃肉的地盘,轻轻一脚就给踹出好几米。
"额吉你就是心太善了,他是打不过我,可架不住心眼子多啊。你还记得前年那个中原商人吗?路过我们这说是要带我去见见中原的世面,结果呢全是阴招子是想将我卖做奴隶。要不是我谨慎些,随身
带着迷晕人的药草,现在我可就在中原当什么小妾了。”
雅若知晓自己这张脸生得美,又是草原上最无权无势的牧民,自然从小觊她的人海了去了。她要不是聰明些小心些,谁知会碰上些什么衣冠禽兽的,对待朗清当然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我晓得的,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子啊?你阿布这两天就要回来了,他要是回来见着个中原人肯定要不高兴的。”额吉提起那总是打骂她的男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雅若将厚厚的羊毛毯盖在了额吉肩上道,“额吉放心吧,我自会给他个好去处,至于阿布嘛你也不必怕,总有办法能与他分开过的。”
朗清高高大大的个子沉甸甸地压在枣红烈马“追日”的背上,雅若还好心地为朗清准备了吃食,足以让他活到下个落脚的地方。“追日”在茫茫夜色里疾驰在草原上,没会会便不见了踪影,雅若这才
放心地走回了家。
“你给老子说,那小患子去哪了?不说老子打不死你。”蒙古包里传来恶狠狠的打骂声,锅碗瓢盆俱被砸到了地上,一片狼藉。额吉怕得只敢哭,连回手都不敢,十几年间被打怕了打服了,早已忘记了
还能打回去。
雅若听见声音,疯了一样地冲进去,一脚就踹上了阿布的大肚囊子,“你做什么!刚回来就打额吉,你还是不是人啊。”
阿布黑红的面庞一看就是喝了大酒回来的,他被踹得直接后退了几步,抄起身后的酒缸子大力举起,朝着雅若身后的额吉砸去。
雅若抽起了腰间的鞭子用力-甩就将那酒缸子甩飞在地,她下一鞭直接甩向了这个本该为自己支起天地的阿布,阿布脸上瞬时就挨了恶狠狠的一鞭,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皮开肉
绽。
“小患子果然够烈性,不愧是我的种比你额吉这么个软弱玩意有意思。”阿布眯起眼睛,黑黝黝的手碰了碰脸上的伤痕,嘴上笑得很是玩味,那眼神不像是看女儿的,而像是看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你这回回来又要做些什么,你给我滚!我和额吉不需要你这么个人,你还是快回部落里找你新娶的女人吧。”雅若极为高声喝道,花朵般的脸上怒气冲天,极力忍耐着玉石俱焚的冲动。
阿布竟没皮没脸地笑道,“不需要我?你是老子的女儿,老子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明天你就成年了。老子明话告诉你,部落里有人瞧上了你这张脸,只要把你献上去,我就要什么有什么了。”
“我和额吉从不在部落里露面,他们怎么知道我长成什么样子,我看是你想卖女儿吧?首领要是知道他管辖的部落里有你这种人,你早就死-百次了。”雅若赶紧扶起额吉,像小燕子护着老燕子似的将
额吉藏在身